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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中的攝影師 孫佳音攝
風雪中的《援疆兄弟》特派記者孫佳音
(本報喀什今日電)
昨天,從黎明到子夜,新疆喀什的雪一直在下。從清晨到傍晚,記者跟隨《援疆兄弟》劇組一直在路上。從麥蓋提到葉城,天未亮便整裝出發,天將黑纔剛剛到達——雪天路滑、貨車擋道、意外爆胎,一路狀況不斷,困難不少。但風雪和嚴寒,都無法阻擋劇組前行的步伐。上午趕拍群戲
北京時間昨天上午10時,日照時差與東部地區超過三個小時的新疆喀什,天剛蒙蒙亮,劇組就已經開始了新一天的拍攝。
在山東援建的刀郎雙語中學,近百名學生臨時被組織來充當群眾演員。『學校是今年9月份建成啟用的,特別大,特別好。』維吾爾族女生沙迪亞用質朴的漢語向記者介紹她的學校,她自豪地指著身後的學生公寓說,『你看,我就住這棟樓。』
昨天參與拍攝的,除了興奮的維吾爾族學生,還有『貨真價實』的支邊教師。雖然這些可敬可愛的老師臺詞不多,甚至電視觀眾也沒有機會知道他們的名字,但他們奉獻新疆的精神卻叫《援疆兄弟》劇組人員感動。『剛跟我對戲的老師是從菏澤一中過來教數學的,他結束一年半的任期後還主動申請再乾一屆,山東乾部不容易。』拍攝間隙,『高天山』郭東文和他的『繼任者』董義聊著自己的感動,作為上海援疆乾部,董義有點『不服氣』地說:『我們寶山也有一個畜牧獸醫,去年期滿要求再乾一年半,他叫蘇勤青,1964年生人,留下來只是因為他覺得「這裡的牧民需要他」。』
中午意外受阻
從麥蓋提經234省道開赴葉城的路上,雪一直在下。車子忽然速度慢了下來,慢慢走不動了。司機下車察看,得悉前方路上一輛大貨車因雪天路滑側翻在路中,使得整條雙向兩車道公路完全被堵。眼看事故車一時『動彈不得』,導演劉建華當機立斷:劇組運輸器材和演員的兩輛大車立馬選擇繞道。原本180公裡的路程,因為這雪天意外事故,兜兜轉轉走了足足6小時,整組隊伍和器材纔終於在北京時間19時全部運到葉城,而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這時候還沒有吃午飯。『劇組拍戲每天都可能發生意外。』劇組僱傭的當地司機馬師傅一邊扒飯一邊跟記者回憶起他這兩個多月來跟組拍攝的艱苦,『在巴楚的時候,為了搶戲,日夜趕拍。早上9時半,天沒亮就出發,晚上幾乎都要拍到凌晨纔收工。有時在零下20多攝氏度的戈壁灘一拍就是一個通宵。剛開始時,天天有人凍得感冒,但整個組兩個多月沒停過一天。』馬師傅感嘆:『這次纔知道原來拍電視劇那麼辛苦。』
晚上搶拍空鏡
在大部隊趕到之前,先期到達的導演和美術指導也沒有閑著,一行人火速將葉城縣內的數個拍攝點『掃蕩』了一遍,除重新擬定第二天的拍攝計劃之外,為了搶回被風雪耽誤的時間,還商定先加拍幾組縣城標志性建築的空鏡頭。
回程路上的意外爆胎,讓導演劉建華的晚飯吃得頗不安寧,生怕第二天沒法開工的他,放下碗筷便去『督戰』修車。沒有導演,郝兵和杜恆兩位攝影師抱上他們的器材出發了。南疆地區最高的城市雕塑、新藏公路『零公裡』起點、葉城維吾爾醫院、『昆侖明珠』……零下十幾攝氏度的寒風雪地,兩位年輕的攝影師和他們的兄弟們圍著每一個拍攝點認真琢磨、反復推敲,近景、中景、遠景,哪怕只是備用的空鏡頭,也不敢有絲毫馬虎。兩小時後,他們帶著滿足的笑容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相信這個新疆西南縣城最美的景色,都已被他們一一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