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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向陽1982年初晚報復刊,我那時在上海長江輪船公司的客船上工作,船開申通線時,每天中午到南通,下午四點返回上海。南通港碼頭門口有個報刊亭,有位同事買了一張新民晚報,我借來看過,版面內容豐富多彩,包羅萬像,經讀耐讀,我對她一見鍾情。以後每到南通港,我就去買一份晚報,開船後慢慢品讀。
真正與晚報結緣是在6年以後。1988年春天,我心血來潮寫了一篇稿件,通過輪船公司宣傳部的朋友向晚報投稿,未獲錄用。朋友說人家叫你多看看他們的報紙,我於是從當年4月1日開始訂閱《新民晚報》。上海人都講究看當天的晚報,趙長天先生說“晚報一隔夜,就像隔夜的飯菜,味道就不對了。”我們船上的廣播員每週到公司取一趟報紙,我所看到的晚報都是一週前的“週報”,一拿就是七八張,雖然是明日黃花,但我照樣看得津津有味。開船後,別的船員打牌、下棋、看電視,我的主要活動就是看報紙,每天照例先看文體新聞,再看社會新聞、國際新聞,最後讀《夜光杯》,看報成爲我業餘生活第一樂事。
2000年底公司關門停業,我提前退休回鄉。2001年起我在泰州市口岸郵局續訂《新民晚報》,看到的是隔兩天的報紙。從鄉郵員手裏接過報紙,捧在手裏又有了另一番滋味。
我從1963年到上海讀書,在上海生活了三十七年,上海成了我的第二故鄉,晚報的各個版面成了我與上海溝通的窗口,攤開《新民晚報》,一字一句品味着第二故鄉的氣味。我把報上的一些精彩文章、有參考價值的資料剪下來,分門別類粘貼成冊,我的剪報已有32本,堆起來比桌子還高,不僅自己和家人常常翻看,左鄰右舍也常來借閱。文章剪多了、看多了,自己也就手癢起來,並在1993年11月22日的《夜光杯》上發表了我的第一篇習作《我跟妻子學種田》,以後幾年又陸續發表了一些文章。退休回鄉後,我與晚報編輯已經失去了聯繫,但我先後在《江蘇工人報》《泰州日報》《泰州晚報》上發表了兩百多篇文章,並於2010年春天由文匯出版社出版了第一本散文集,第二本書也在積極籌劃中。
結緣《新民晚報》是我人生一大幸事,她讓我受益無窮,在我有生之年中,我將永遠做《新民晚報》的忠實讀者和鐵桿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