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電視劇《奸細》在滬上熱播時,一些觀衆既被“誰是奸細含羞草”之懸念吊了胃口,同時也不時說“有點假”——劇中某些情節缺失藝術真實。《奸細》,可以說是一半爲真一半爲假。 《奸細》講述的是抗日戰爭剛勝利之際,晉冀魯豫邊區三位八路軍幹部在新婚之日,卻意外得知三個新婚女子中有一個代號“含羞草”的間諜,爲查出這個國民黨潛伏奸細,三對夫妻之間發生的曲折驚險、跌宕起伏的諜戰故事。該劇多視角表現了三個男人爲此的情感煎熬與內心痛苦。一些情節引人入勝。這是藝術真實之故。
在那個年代,人民軍隊裏,個人服從組織是絕對的紀律,尤其是在理想和信念高於一切的共產黨人心目中,爲了革命鬥爭,必須捨得放棄個人的一切,包括家庭親人,這是理所當然的。《奸細》反映了這樣的生活真實,讓觀衆“吊了胃口”。這是藝術真實的魅力。
創造,產生藝術真實;但超出一定的度,就會假,讓人不可信。劇中,組織上命令這三個男人不能與妻子圓房。於是全劇前十幾集都圍繞“圓房”在三個家庭之間“全面鋪開”。樓劍飛以“自己不行”來拒絕與李檬圓房。就是這句男人的“不行”,竟在多集中反覆被調侃,從家裏說到辦公室,無論是女子,還是男子都掛在了嘴上。衆八路軍軍官如此說“圓房”,會是真的?
無疑,三個男人與妻子相處時間長了,自然會生感情。這是真實的。但韓曉鷗被敵特暗害致死後,身爲團長的丈夫鄧彪從證據中獲知妻子是奸細,還對她的離世悲痛欲絕,公開表示自己死後要與她合葬在一起。試問,在那個複雜的年代,作爲軍隊的高層指揮員,誰會堅持這樣的“政治立場”?又有誰敢?
編導試圖表現人物的人性一面,但脫離了歷史背景,就弄巧成拙了。陳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