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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書讓我想起一個人,跟《柴禾》的主角邁爾斯一樣劈完柴禾算是完成自己的人,他高個頭、英俊,不過和邁爾斯不一樣他並不駝背。
我不能告訴大家他的名字,但可以肯定他的日記裏也有諸如“空虛是一切的開始。虛無。”這樣的字眼。
“空虛是一切的開始。”邁爾斯的第一天,守護他的天使一定不在身邊。
“虛空、虛空凡事都是虛空……日光之下並無新事,都是捕風捉影。”所羅門在他的日記裏如此寫道。邁爾斯和所羅門說的不一樣,邁爾斯說空虛是一切的開始,空虛後面還有個“一切”,譬如他看見的野鷹、鹿、還有連綿的雪山。
在這“一切”的背後,我試圖弄明白邁爾斯是怎麼用鋸和劈柴禾完成自己的。我想起的那個人,他時常用一碗康師傅桶裝面完成一部分的自己,他告訴我實際上他並不餓,它也並不那麼好吃。他還在我面前挑剔咒罵過:方便麪太鹹了!誰都知道該死的調料包總愛是抓住我們貪婪的一面,讓我們的手像邁爾斯在索爾夫婦都離開後喝速溶咖啡看報紙時的那雙手一樣,不停抖——在味覺和視覺上人絕不知足。
人都有著書癖,企圖用成套的文字堆砌成生活中不能完成的自己,日記也是其中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