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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在暗夜裏自我燃燒的小蟲,一場清水靜流的愛戀,一次螳臂擋車的抗爭,一顆在濁世索求光明的靈魂”,在《帶燈》的封底,有這樣四句話,用以描摹主人公帶燈。
一位鄉鎮女幹部,在賈平凹的筆下,承擔的不僅僅是展現時代的各種矛盾,還有如《收穫》執行主編程永新說的那樣,其中有“老賈的詩意”——
《帶燈》是老賈認真對待的作品,正因如此,他一次一次地修改,在作品的後記裏,我們都能看到他爲此勞作的痕跡。這是賈平凹在花甲之年的作品,着眼於一位鎮裏的女幹部,以及她對各類現實關係的處理。
中國農村在城市化的道路上,集中表現了各種當下的矛盾,還有背後的訴求——形如,一條公路,一個村莊,都是這些矛盾是現實的載體。
而帶燈,她是一個不同的人,對理想和未來存有願景。在中國的鉅變中,她不是一味抱怨,這很難得。同時,也說明,在老賈的筆下,現實是多樣而複雜的。
賈平凹的作品,過去注重地域性、或者說在故意表現這種地域性。而這次,他淡化了漢文化、傳統文化的影響。寫作方式更爲講究,形式感也很強。可以這麼說,這一部作品實質上讓人看到了兩部作品——它是一部小說,反應了農村、農民的矛盾;同時,它又是一部散文,那些優美的長信,是人內心對未來的期許。
正因如此,《帶燈》風格明朗,並未讓人覺得老賈筆下的西安、漢中、秦嶺的人和事會讓人覺得有障礙,從而更容易走進人們的內心。
而對女性心理的描摹,應該說,在現當代作家中,賈平凹是最有能力把握女性心理的作家之一,帶燈內心的豐富性,在字裏行間,實現了更高層次的表達。
本報記者孫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