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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好一把刀就是『刀伯』眼中的成就。楊大正閆昆侖攝
『鏟刀磨鉸剪,唔利唔收錢。』在廣州荔灣老城區的一條窄巷盡頭,75歲的廣州『刀伯』張志桃堅守在他的志鋒磨刀店,他磨刀已經20個年頭了,笑稱自己是廣州城裡『最後的磨刀人』,想留住老廣人心中的『城市記憶』。
『磨刀是興趣,做得很開心』
在廣州的老城荔灣區南岸大街,一條長而窄的石板巷熱鬧非凡。兩旁店鋪的老板張羅著生意,上班族匆忙走過趕著坐車。走過這條巷子,見到一段稍為寬闊的路,在一棵大榕樹旁的路口拐進去,這裡是南岸?頭新一巷,『志鋒磨刀店』的所在地。南方日報記者見到了正在忙活的張志桃,他忙了半天,纔閑下來和記者聊天。
張志桃退休後,開始經營一家磨刀店,此前他是廣州一家印刷廠的普通職工。
一臺打磨切紙刀的大型磨刀機,和一臺半鑲嵌在牆裡的小型打磨機,這是磨刀店最主要的工具。地面上散落著不少小零件和磨刀石,幾把不同規格的螺絲刀、鉗子和螺絲釘整齊地擺放在牆邊的盒子裡。不到半小時,『刀伯』就磨好了3把刀。
雖然『刀伯』年過七旬,但他仍開心地經營著這家磨刀店。『磨刀是我的興趣所在,我也做得很開心。人活著就是為了開心嘛,我還會一直做下去。』
自封『廣州第一家』
『志鋒磨刀店』的招牌上,張志桃特意在牌匾用紅字寫上『廣州第一家』。他笑稱這是『自封的,當時只是想提高知名度』。
如今,『廣州第一』已經當之無愧。『刀伯』除了給一些印刷廠打磨切紙刀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打磨菜刀和剪刀。提起自己的手藝,『刀伯』特別自豪,『我的磨刀工具都是我自己改良過的,經我的手打磨過的刀,大家都說好用。』
『說到底,我還是贏在功多藝熟,愛思考愛鑽研。』『刀伯』指著磨刀店裡的破剪刀和菜刀說,『這是撿回來作練習用的。』
街坊對『刀伯』的信任主要來自於他的手藝,還有他對待工作的細心和耐心。
『刀伯』拿起一把斷柄菜刀,從工具架上翻出一段細水管,搬出一臺簡易電焊機,開始『駁刀頭』。半個小時,大功告成。『刀伯』看著修好的菜刀,非常滿意。憑著手藝能修好一把刀,可以幫顧客省錢。而顧客覺得,經『刀伯』磨過的刀比新買的還好用。
在『刀伯』張志桃看來,這就是他的成就感。
『一把刀可以兩代人用』
『刀伯』坦言,來他這磨刀的顧客都是上了年紀的街坊,鮮有年輕人。『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磨刀這個職業。』
附近開裁縫店的譚女士帶了兩把剪刀過來打磨,『刀伯』又開始忙碌起來。譚女士告訴記者,她最初也不知道『刀伯』。『以前都是我的媽媽拿剪刀來打磨,後來媽媽把磨刀店的地址告訴我,這幾年都是我拿剪刀來磨。』
『刀伯』非常開心,『一把刀可以兩代人用,一年磨兩次刀也不會損耗超過1毫米。不僅是省錢的事,能用的東西都不要浪費。』
『刀伯』說,現在雖然是時代不同了,商店裡什麼都能買,但是也不要鋪張浪費。『希望有更多年輕人知道磨刀這個行業。』
統籌:楊大正
撰文:南方日報記者楊大正閆昆侖實習生彭燕珊潘靜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