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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人壽保險這個行業非常認同,它是補償性的,帶有救助性的色彩。我覺得這個行業的特質與我個人身上的那種理想主義色彩非常相同。”
丁當是誰?他是上世紀80年代朦朧詩盛行時期的主要人物之一,其詩作被收入《後朦朧詩全集》;他是中國平安人壽保險公司董事長。朦朧詩人、保險公司老總,這兩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身份,卻被丁當演繹出了別樣風采。
眼前的丁當,沉穩而儒雅,樸素而謙和,說話不急不慢。
“做金融、到平安,於我而言,不存在任何轉型。很多人看我寫詩歌,就以爲我是學文學的。其實我本科專業是企業管理,研究生專業是金融,而且我一直在管理線上幹,我的生活也一直沒有離開經濟這條脈絡。”丁當覺得,保險是人類文明史上獨一無二的偉大發明,他之所以努力讓公司業務不斷擴大,也是想讓越來越多的人消費到、或者說享受到保險業帶來的服務,以減輕生老病死給人們帶來的痛苦。
丁當說,日益高漲的醫療費用、子女的教育成長環境、父母的贍養、退休後的養老問題,以及不可預料的天災人禍……這其中任何一個問題都足以削弱普通人的幸福度,更不用說層層疊加所累積的巨大不安全感。
“在現代社會保障體系完善之前,多數人只能憑個人的力量對抗眼前和未來的諸多壓力。對於民衆生命和生活尊嚴的維護,很大程度依賴於一整套完備的社會保障體系。這一套體系應該是多層次的,囊括了社會保障、商業保險以及民間慈善不同的形態。我所身處的保險行業,就是充當一個介質,把數以千萬計的互不相識的人們以現代合約的形式,跨越時間和地域的障礙,組織成一個龐大而穩定的互助共同體,和政府和民間慈善團體一起,共同消弭我們每個人面對生、老、病、死和天災人禍的惶恐與無措,幫助更多的人在尋常生活中找到內心的平和,以及生命的尊嚴。”丁當說。
風險管理是財富管理基礎
如何有效進行人生風險管理?他認爲,首先要認識風險,對我們的人生和家庭進行規劃時,要清楚地瞭解這些規劃中可能遇到的風險,這一步是他人不可替代的;接下來是對未來的風險進行識別和判斷,並儘可能地使之量化;然後選擇化解風險的避險工具和解決方案;最後,還要定期地檢視先前的風險管理方案是否有新的需求並進行適當調整。對於普通人而言,熟練掌握這些技能和工具會有些困難,但實際上,除了風險意識和人生規劃不能假手他人,其他部分都可以請值得信賴的專業人員協助解決。
“保險作爲現代風險管理的重要方法和社會保障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從成立之日起就被賦予重要的社會責任。”丁當如是說。
在他看來,保險的經濟補償、資金融通和社會管理功能能夠幫助客戶在一定程度上實現風險管理。“保險在保障個人及家庭財產安全、生活安定、人生健康等方面發揮着極其重要的作用。此外,保險可以實現客戶資產安全與升值,在合理安排客戶未來資產的同時,也有責任通過合理資產配置和高效資金運用,確保客戶資產安全和穩定升值。”
職業規劃也是一種財富管理
丁當1993年加入中國平安,先後擔任總辦宣傳室主任、總辦調研室主任和總辦主任助理、副主任,後出任中國平安人壽深圳分公司主持工作的副總經理、北京分公司主持工作的副總經理。也正是在這一年,丁當率領的北京分公司包攬了系統內幾乎所有的第一名。
2002年他出任平安人壽北區事業部總經理,後又相繼被任命爲平安人壽總經理助理和副總經理,2010年初任平安人壽總經理,去年出任平安人壽董事長。丁當所到之處,皆使平安人壽升格爲市場霸主。“我是學企業管理出身的,實際工作中我的能力體現在組織管理和組織能力構建上,公司戰略實施和最終成效依靠的是管理者構建的組織能力。”
回顧丁當在平安的近20年,1996年至2002年這6年可以說是丁當保險職涯裏不尋常的6年。“我相信今天我所收穫的正是得益於那6年裏的積澱、沉潛和豐沛。那時我在做市場開拓,直接面對多變而殘酷的市場,有更多與基層員工、與客戶的直接交流。”正是對一線市場的把握與洞悉,對基層員工的真切感知和親近,對客戶需求的認知,才使得丁當可以從容地有的放矢、運籌帷幄。
然而,他仍然覺得當初自己的起點還不夠基層。“在分公司崗位的工作經歷對我事業的發展至關重要,但如果當初我是從一個普通壽險代理人做起,可能我會做得更好。”
不過,丁當的職業生涯並不是這麼波瀾不興。
2005年,正當丁當於保險業內聲名鵲起時,時任平安人壽北區總經理的他突然遞交辭呈,轉戰彼時成立還不到一年的合衆人壽擔任總裁,這使圈內人大感驚詫。
“這可能與我的性格有關,平安是一家大規模企業,未來發展也很清晰,我想要尋求突破,想要去經歷一種引領小公司成長爲大企業的創業過程。”在一年半的時間裏,丁當將這個只有幾千人的公司發展爲過萬人的企業,爲它今後的成長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一年半後,平安“掌門人”馬明哲向丁當拋出橄欖枝,丁當在馬明哲的“倦鳥歸巢”計劃中迴歸。
當丁當重回平安時,他發現一年半的時光中,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平安,都已有了不尋常的改變。“迴歸平安後,我體會最深的就是平安成熟的企業文化和管理體系,這也正是我所一直探求與追尋的。”
離開是爲了更好地迴歸。不知丁當的經歷是否適用這句話,不過這一年半的經歷在他的保險征程中,是一段短暫而不可磨滅的跋涉。迴歸後,他與大型保險集團管理者的視野與思想有了更深層次的契合。
慈善是一種財富觀
慈善文化是丁當執掌平安人壽保險最重要的理念。“1993年我到平安後出的第一個差,就是爲平安的第一所希望小學選址,最終我們在安徽六安市順河鎮建立了平安希望小學。當時大家都以爲這是平安的商業活動,我也對馬董說希望小學建起來了,可以好好策劃在媒體上宣傳一下。馬董卻說不要宣傳,如果過度宣傳了,有違我們慈善的初衷。這件事情給我的震撼很大,平安的文化內涵,不僅體現在它的慈善行爲上,更體現在它對慈善活動的認知和看法,平安骨子裏願意做這種慈善事業,而不是被動地、作爲商業行爲來做慈善。”
丁當認爲,一個企業、一個組織必須要有靈魂,它不能僅靠冷冰冰的制度來維繫。“我們希望平安人壽50多萬員工樹立一個共同的價值觀,那就是執善心、做善業。通過共同的企業信仰、價值觀,來對社會貢獻更大的價值。”丁當說,爲什麼有一些企業會生產出戕害社會、毒害人們的產品,例如一些不安全的食品,關鍵是這個企業的文化甚至企業的信仰,每個員工的信仰出了問題,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一種集體犯罪。
“作爲一個人而言,當靈魂跟不上肉體時非常危險,對於一個企業,除了技能之外的一些東西,都需要伴隨着經濟社會價值體系的發展而重建。”丁當確信,技能之外的某些內容對於一個企業的存亡更爲關鍵。
丁當說,平安最大的特色,除了創新、引領中國壽險業發展之外,還在於它一直注意文化建設,從公司創立之初就強調“仁義禮智信”的儒家思想。在上世紀90年代,他就參與編寫了《平安新語》,對照儒家思想來規範平安員工的行爲,這在中國管理文化上是個創新。“平安的文化與我個人的價值觀非常吻合,我覺得我骨子裏和平安是一樣的。”丁當說。
雖然如今丁當已不再寫詩,也很少提及他的詩人生涯,但是不能否認詩歌對於他的影響,正如馳騁商界、作爲職業經理人身份的他,依舊沿用“丁當”這個寫詩時的筆名。
“詩人情懷賦予人更大的格局觀,思考問題有更廣大的胸懷,使人更浪漫,也更有抱負地生活。”他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