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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耕地的不再是牛,而是龐大高效的農業機械;出行,不再騎馬,而是汽車、高鐵、飛機;而通信,更省卻了飛鴻傳情,各種網絡以光速傳遞着你的話語……
當二十四節氣賴以生髮的農業社會物質條件不復存在,如今,我們爲何要再讀“節氣”?
朱偉這樣回答這個問題:“重提時令節氣,一是重新來認識人與天時地利的關係,二是重新來考慮生活本身的味道。”他說,自己書寫節氣,意在喚起沉浸在現代生活中的人們對傳統文化的重視,以節令作爲重新審視古人生活態度的一個有趣窗口。
“節氣不單單是節氣而已,而是彙集了我們老祖輩生存方式、生存智慧的百科全書。”朱偉說,“每一個日子,都好像有着說不盡的故事,使我們在每一季每一刻,各種各樣的天氣條件下,都能有一種幸福感與滿足感。”
一代又一代文人雅士們隨季而感、吟花弄月,發展出一整套充滿詩意的生活方式,尋常百姓們則將熱熱鬧鬧的習俗裝進四季,讓原本平淡的日子從此有滋有味,無論朝代更替、兵荒馬亂,也不被影響,一代代人復歸爲泥土,又一代代誕生,它們支撐着一個偉大的民族,有滋有味地生生不息。
在以宏觀的維度敘述完這一段,朱偉拋出結論:“無論何時何地,我們不能沒有除夕的年夜飯、新年的爆竹、清明的掃墓、中秋的賞月,沒有了它們,就沒有了我們的日子。”
對於我們,慢下來,感知四時,不失爲對本質上越來越簡陋的現代生活的一種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