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名基層檢察院的女民行檢察科科長,竟深夜探山尋找“鬼影”;她置親情利益於不顧,爲挽回國資損失而秉公執法,舍小家而顧大家;她爲了維護公益,毅然要代表國家對損害社會利益的不法行爲提起公益訴訟,她究竟是爲了誰?在這場正義與非正義的決鬥中,結局究竟如何?
林亞君和白一書與姨媽一家告別,當二人到達白一書家中時,已是晚上九點多鐘。白一書的父親,深受斤木原市人民愛戴的副市長白中明,因解決一起土地糾紛上訪案件,至今尚未歸家。白一書的母親———聰明賢惠的會計師汪金,在家中獨自一人做着家務。她聽到門前有汽車的聲響,便料定是丈夫或兒子回家來了。
汪金五十三歲,在市土地局任會計。出於對事業的忠誠,至今她仍一如既往地工作在崗位一線。由於女兒在外地工作,丈夫和兒子兩人白天工作纏身,夜晚又忙於事務與應酬,無人照料家庭,所以,汪金像許多上班族一樣,苦於白天時間的拮据,不得不利用晚間做家務。
當汪金見到未來的兒媳林亞君時,喜出望外的神情儼然一位孩童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布娃娃。她迫不及待地上前將林亞君按在沙發內:“亞君,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沒來看我?真想死我了。一書,快去取水果來!”
林亞君被白天所發生的一幕幕攪擾得心煩意亂,已無心在此久留。她婉言謝絕了汪金的盛情款待:“伯母,我還要趕快回去,家中大姐那兒出了點事兒。”
“什麼事呀?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汪金急急地追問。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大姐這些天生意忙,不知去了哪裏,一家人找不到她。她託人經營的咖啡館又出了綁架案,我還要回去與三姐商量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辦。”
林亞君簡單與汪金寒暄了十幾分鍾,便起身告辭。
白一書見留不住未婚妻,只得按照林亞君所說的地址,將她送到後山秀野樓外樓別墅區大姐林子英的住處。此時,已近夜間十點鐘。
在10號樓最左邊門洞內的一處連體別墅門前,林亞君用鑰匙打開了門鎖。走進一樓,白一書對室內豪華的裝飾感到驚訝。棕色的真皮沙發環客廳橢圓形擺開,上面覆蓋着織有白色鏤空花紋的真絲沙發蒙,其中窗下三人沙發上的蒙子已經半個滑落在地上,顯然已經有人在此斜躺過。靠內牆正中一對高大的雕花玉瓶中間,是一個擺放大型液晶電視的紅木方櫃。電視櫃上留下的一盒尚未吸完的紅塔山香菸,證明了居住屋內的男主人的生活品味。在右側通往樓上的紅色檀香木樓梯上,一件男子的長袖體恤衫搭在樓梯扶手之上,昭示在二樓曾有人居住。
白一書環視了一下房間,輕鬆地在雙人沙發上坐下。他充滿愛意凝視一下未婚妻,拍拍身邊空着的位置,“來,親愛的,快坐下說話!”林亞君裝作沒有看到聽到男友所做的一切,打開手中的旅行箱,取出隨身攜帶的衣物。
“瞧你,大男子漢小家子氣,沒有看到我正在忙碌嗎!”林亞君一邊責怪地說着,一邊彎下身子,在白一書白白的臉頰上重重地親上一口,算是對白一書一天良好表現的報答。然後雙手捧住他那白白胖胖的圓臉,笑着勸道:“今天時間太晚了,我們都太累了。有事明天再商量,記着早早來接我。”
“那好吧,你早點休息,天一亮我來接你。”
白一書戀戀不捨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出房間。這一天對他來說,雖然身體累得疲憊不堪,但內心卻是充實與幸福的。
白一書走後,林亞君望望周圍靜寂的豪華空間,思索着與以前相比所發生的巨大變化。她以前自上海來斤木原市,曾在此樓房內居住過。她從上次大姐的上海之行所透漏的信息中猜測到,大姐與吳大倫分居後已經有了新的男友,儘管自己並未見到過這個男人。但今天房間內留存的男人的衣物更加說明了這一切。
她確信房內確無他人時,便快速走進衛生間。
林亞君沖洗完畢後,剛走到樓梯口準備上二樓歇息,突然感到一樓門口有響動,繼而傳來說話之聲。她警覺地停在了樓梯口。
果然,有人轉動一樓大門的門鎖。
她急忙走到客廳電話機旁,猶豫着自己是否報警。
她的手尚未抓起話筒,房門已經打開了,一對中年夫婦出現在門口。
她發現中年夫婦在門口驚慌失措地望着自己。
“你、你們是誰?”林亞君有些驚慌。
中年夫婦望着這位身穿乳白色睡裙、在客廳中婷婷玉立的美麗女子,懷疑自己是否真是遇見了傳說中的仙人。
“你是人是鬼?”中年婦女從沒有見到過如此美貌的女子,她惴惴地問着,身子不由自主地直往丈夫身邊靠攏。
林亞君反倒鎮靜下來,不滿地反問道:“你們二人是誰?你們纔是鬼呢!”
中年男子聽到林亞君的問話後安靜下來,他示意妻子一起走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