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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芬看了,你饞嗎?反正我已經流口水了。
那條黃魚安靜地躺在方便麪上。魚的身上還蓋着幾片玉蘭筍,不少的雪菜,多粒香蔥末,一葉雞毛菜,甚至還有片老薑。黃魚的顏色不像是染的,好像還是產自東海。這樣鮮活的一“碗”黃魚面放在你的眼前,那魚香彷彿已經在你的鼻尖底下飄來忽去,你的味蕾全被喚醒了。你會拒食嗎?於是買了一包,內有五小包。
魚呢?魚在哪裏?還有玉蘭筍呢?我翻來倒去就是找不到!只看到碗口般大小的一塊麪餅,還有三袋小東西,莫非它們便是魚?但橫看豎看就是不像。那包紅綠相間的,紅兮兮的分明是胡蘿蔔、綠瑩瑩的算是雪菜?那,有點黑漆漆的難道就是我要吃的魚?肯定不是!絕對保證:黑赤赤的不是魚,也不是玉蘭筍。另兩包是湯料。
我的心有點發緊,我是衝着魚去的呀!你沒有整條的,半條也可以,哪怕一小片也好。要不然,就來個魚頭,或者來個魚尾。實在不行,來幾根魚骨頭都可以。怎麼可以一點影子都沒有呢?
同事笑翻!視我的眼神都似“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說我是“陶淵明”。我被笑得莫名?真的,以前我只吃過一次方便麪。那還是好多年前的事,去常熟虞山祭奠我的父母,完畢到大義堂妹家。那時,她還不是今天的身價,在大義鎮上開了一家小店鋪。我們貿然地到達,她毫無準備,只得給我們各泡了一碗“方便麪”,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吃。那個好吃呀,我是有所記得的。事後想想,真有那麼好吃?也未必吧。那天,我們匆匆從虞山上下來,天下着瓢潑大雨,我們被淋得落湯雞似的,肚裏又唱着“空城計”,真是飢寒交迫的時候,堂妹那碗熱火朝天的面能不好吃嗎?
什麼是好吃?記不得誰說的:好吃就是“飢”。我想極是。當今我們老說:現在的東西怎麼沒小時候好吃?那是因爲,我們小時候“飢”啊!現在不“飢”了,但有的東西也確實沒小時候實在。排骨麪,面上就應該是一塊大排骨:黃魚面,面上就有小黃魚,多少不論,來一小絲也算;鱔絲面,來一根也可,只要你是名副其實。
現在,我的碗裏,除了面和湯料,還有幾根紅兮兮的胡蘿蔔絲、幾片綠瑩瑩的雪菜和那一眼眼黑赤赤的東西。至於面的味道,由於胃口不好,味蕾有點睡着了。
真傻,難怪同事笑翻!怎麼會上當受騙的?我再看了眼漂亮的包裝袋。啊吆喂,錯,錯,錯!恰似陸游的《釵頭鳳》。問題不在人家,問題出在我的眼力。人家袋上明明寫着:圖案僅供參考,實際內容參見標識。
呵!原來生意是可以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