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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是元宵,吃了湯圓,這個年可就算過來了。
年前臘月裏就一通忙,忙得啥都顧不上想了。人進正月,既不打麻將也不想多喝酒,拜年又只見短信,老何忽然就感覺有了空閒。閒着就想,從小到大,一個年一個年就把我給過老了,但一個年一個年又把年景過得豐盈了。再過二十年,再過五十年,那時的年又會是個啥樣?哈哈,太遠,還是想想眼巴前的:
先說春晚,走了趙本山,來了郭德綱,那是咱天津老鄉,郭德綱1973年出生,那時我都插隊五年了。小郭春晩很賣力氣,我覺得他倆這段《敗家子》說得挺不錯。但有網友要求高,說不好笑。春晩那麼大場合,說到這份兒上就不錯了,你想要小劇場的效果,不可能。再者,郭德綱事後說,臺下頭一排有人舉着表呢,不斷提示不能超時。難怪他倆越說越快,原來是在趕時間。
誰是“塞翁失馬”的塞翁?我看老趙就是。春晚劇組看似不動聲色令老趙主動退出,有人竊喜,以爲高。其實趙本山沒一點損失,一是本山按觀衆期望來到春晩,也認真準備了,落了個好口碑。二是他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顯出了大度。結果呢?拿到遼寧,遼寧春晩火;拿到江蘇,江蘇春晩收視率列地方臺第一。老趙更忙了,到各地方臺演小品,做訪談,爲新劇做宣傳。還找了姜昆、老樑做嘉賓,舒舒服服往那一坐,徒弟輪番上場,演《本山帶誰上春晚》,讓人津津樂道。再看央視春晩,推倒了一座“大山”,又有哪個山冒出來讓人眼睛一亮?那個“毒舌”老太,也太脫離生活了,除了精神病,正常老太太沒那麼說話的。還有一些新人演的小品,從外形一看就不是小品演員,咋演也是短劇。
換個話題:正月電視裏沒少展示各地的特色年味兒。咱天津古文化街名列前茅,還有北京廟會,南京秦淮河等,處處人山人海,紅紅火火。老何就想,一個地方特別是中等城市要顯出年味兒,看來“必須的”是需要有特定的集中展示年味兒的“場所”。我小時候,年前逛娘娘宮,是“必須的”。後來就建了文化街,就成了展示年味的固定場合。北京過年有逛廟會的傳統,廟會上有看的、有吃的、有玩的,北京人過年期間不去趟廟會,就好像沒過年一般。其他地方似乎也是如此,否則,年味兒就不夠濃。
於是,可否這般說:過年吃飽喝足了,即便有電視看,人也不能總在家待着,得出去逛逛,既消食,又爲城市帶來春天的氣氛。這時的城市就應該創造條件提供場地,讓人們有熱鬧地方可去。一去,既樂了百姓,也利了大小商家。
上世紀八十年代以後,社會安定,經濟發展,生活寬裕,過年開始趨於熱烈紅火。只可惜呀,當年密雲元宵燈會一場踩踏事件,痛心之餘,既掃了人們的興,也讓各地主政者從此心有餘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個場合少擔一份心。如今願意張羅這等事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黃金臘月,飯店特別是一些大飯店年前早早歇了,也挺好,讓師傅服務員歇歇。掙錢哪有夠的時候,該收手時就收手。這些年辦餐飲的理念,是不怕檔次高,越高越有人吃。你看北京有些個高級飯館,院裏停的全是高檔車,門衛層層把着,分明是不接待散客。此番中央一聲令,公款不能用,倒要很期望大老闆們能把那些場面支撐起來,畢竟那也是稅收的重要部分。倘北京也撐不起來,各州府道的飯館也就得思量了,是不是到了該放低身價的時候了?薄利多銷,古來常理。放心,當下百姓還是有能力捧場的。
吃初五飯的時候,外面鞭炮響得稀稀拉拉。似我這等年齡的人的心理,日子已經相當不錯了,沒大必要再放鞭炮驅這迎那。但年輕的特別是搞生意的則不然,不放一通,好像來年多掙錢的信心就不夠足,財神也請不來似的。那就放吧,那一刻也就顧不上PM2.5還是3.5了。禮花在夜空中綻放,確實美麗,妙不可言。曾幾何時,放煙花是多麼奢侈的事呀!現在,已花開尋常百姓家。
這一年冬季特別冷,按氣象專家的說法:這是全球變暖的表現。如此,老何想說,我寧願不要這種冬天,海燕啊!給我帶來個暖冬吧,就像海南島的冬天。哈爾濱的作家說:在三亞買房子的哈爾濱人很多,一到冬天都去那邊。我們說哈爾濱的冬天很美嘛。他說,美是美,太冷!你們是不知道有多冷,想感受一下嗎?
大家齊聲說: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