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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蔣雯麗首次自編自導,講述自己和姥爺故事的電影《我們天上見》摘得釜山電影節“最受觀衆喜愛電影大獎”,電影把那一代人的生活清晰地展現在觀衆眼前,其中濃濃的祖孫情感人至深。時隔四年,蔣雯麗推出了自己的首部文字作品《姥爺》,依舊是獻給了自己的姥爺。昨日,她在接受本報記者電話專訪時說,寫姥爺,也是爲了提醒更多人珍惜與長輩共處的歲月,“現在許多年輕人都渴望自由,巴不得有個自己的窩,逃離家庭,人到中年,才體會到人這輩子最後的自由——就是情願‘不自由’。”
蔣雯麗坦言,從2005年到現在,追憶姥爺與自己的童年,佔據了自己工作和生活的重要部分,那是因爲“姥爺”是她的一個心結,“我從小跟姥爺一起長大,對姥爺的感情一直在心裏,當我十三歲姥爺去世的時候,我內心裏有個聲音告訴我:‘雯麗,你的童年從此結束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有一個願望把我們的故事寫出來。這個願望在沒做演員以前就有,但那時我功力不夠,難以實現。”
在2009年拍攝了《我們天上見》後,蔣雯麗終於決定動筆了,在《姥爺》一書中,蔣雯麗講述她與姥爺真實的童年往事:幼年時期,年近八十歲的姥爺照顧她——幫她洗澡、給她餵飯、帶她上學,到姥爺彌留之際,她給姥爺餵飯、幫姥爺洗澡、照顧姥爺……“一個女孩子的長大,姥爺像一棵大樹,孩子像一棵小樹,小樹慢慢成長,最後大樹倒下了,小樹長大了。這是我最想表達的東西。”說到這,蔣雯麗語氣愈加慢了下來,“我想表達傳遞一種反哺之心——說‘我們天上見’,不是爲了讓我們在天上見,而是爲了提醒所有人,我們今天需要能夠更好的相見,更好的與父母相處。”
她因此把寫這本書稱爲“終於解開心結”,“記得《我們天上見》電影在深圳放映時,一位觀衆跟我說,我們的愛都是往下的,愛自己的孩子,孩子再愛他們的孩子。我是這樣回答她的:愛孩子是本能的,愛父母卻是責任,需要被激發。孩子也是從我們身上看到如何對待父母老人的。”對於時下很多年輕人用“忙”作爲無法服侍長輩的理由,蔣雯麗認爲忙也有忙的辦法,“比如我和顧長衛,每年春節都陪着兩邊老人一起,平時儘可能和家人一起,我拍戲時爸爸都會跟着,也算藉機去各個地方去旅行一下,他很快樂。”
記者孫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