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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斌
在一個人爲地將藝術大衆化甚至庸俗化的時代裏,談藝術似乎就是一種奢侈。讀鮑威爾的《我贏定了》時,我不禁聯想到了陶淵明。這兩個人看似風馬牛不相及,一個處江湖之遠,躬耕南畝,超然世外,自得其樂;一個處廟堂之高,穿梭於摩天大樓,位高權重、從容進退。然而他們本質上又是一樣的。陶淵明因心境澄澈,愛其所愛,顯露出了深切的真,將樸質的田園生活賦予了一種詩意,千古留名。鮑威爾先後在里根、老布什、克林頓、小布什四任總統班子中擔任要職,經歷和指揮了越戰、海灣戰爭、伊拉克戰爭,獲得最高軍銜四星上將、最高職位國務卿,權力場中,鮑威爾仍不失勤苦勞作的黑人移民家庭遺傳給他的質樸,在每一個位置上他都本分熱情地投入,平等友善地對待每一個遇到的人,用戰友般淳樸的真換取下屬的追隨,在人生的巔峯時期又以能急流勇退,鮑威爾對生活和領導的藝術化把握換取了世界對一位國際政治家應有的尊重。陶淵明和鮑威爾都贏定了自己的人生。
鮑威爾在《我贏定了》一書中用他一路走來的艱辛和經驗告訴我們“贏”的藝術未必要宮心計、成功學,其實它可以很淳樸。
書中有這樣一個故事,講小布什上臺後第一次出國訪問墨西哥,鮑威爾作爲國務卿安排外事部門的兩個年輕新手向其介紹墨西哥的相關事務,他從沒有見過這兩個辦事員,上陣前更沒有做任何排練,他說這沒必要,到時候接見就行,我信任他們,他們反過來纔會信任你、保護你,努力不給你丟臉,如鮑威爾所料,兩個年輕人最後完美完成了任務。
如此爲人境界和領導風格讓人敬佩不已,這種膽識和自信源自他對自己理念的自信,歸結起來就是“真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