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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菲我以前滿喜歡女演員T小姐的,主因是在導演和潘迪華盛小云等的悉心調教下,王佳芝被演出了溫婉而激烈的荷爾蒙味道,裝在大情懷主題下,討喜非常。又因此被封殺了幾年,耽誤了韶華,愈發顯得她一半是明媚一半是憂傷,一半是似有似無一半又念念不忘。
復出後,她遭遇了平庸的團隊,用力過猛,將營銷故事編得離譜。自打她被釘上文藝範兒的標籤,又進而被標榜爲“知女”時,嗆得人成了酸性體質。藝人有點文藝氣息固然怡人,一旦以文藝人自居,就是敗筆。女友一語道破天機:她麼,打性感牌肥了點,打青春牌老了點,打純情牌豔了點,打美女牌醜了點……由此,被“文藝”定位的,假笑不露齒的T小姐失去了不少看得懂的粉絲。
世上最悲哀的莫過於英雄末路和美人遲暮。面對遲暮,前任寶島第一美人態度素來霸悍,曾放狠話:她想取代我,紅10年再說。
到今年,取代她的那個已紅足了10年。她不響了,腳步卻從未停歇。從剛走下寶座時的真心尷尬與不甘,到自知出局後的使勁將逞強進行到底,她想表達給公衆的,是她確實在用整個生命詮釋她自創的絕代芳華。當風霜滿面的她高調錶示自己是塗了防腐劑的小龍女時,當細骨大胸頸紋赫然的她屢屢在最佳時機傾身拾包時,我知道作爲娛樂圈食物鏈中的一環,她已經找準了某種定位:勵志型過氣花瓶。這是她及她們給公衆的與時俱進的消遣,也是給自己的養分與機會。
這兩年那個眼珠子轉得野酸棗似的女歌唱家讓很多人忐忑焦慮,她那些神神叨叨的歌曲“一開始嘮嘮叨叨,後來瘋瘋癲癲,直至最後仰天長嘆,棄世登仙”(王菲語)。女歌唱家前身是中央民族樂團獨唱演員,基本功了得,卻淹沒在一大堆聲色甜美的主旋律女民歌手裏難以識別。今世她另闢蹊徑,誓要真唱,轉向神曲。她是不可替代的。更有國內專業院校解構分析她的新式民歌,改變了千人一面的學院唱腔和大部分民歌手嗓音一流卻言之無物之感。
最近做一檔五集的電臺節目紅樓夢財商三人談。美女主持問我覺得其中誰最有財商,我脫口而出:劉姥姥。初進大觀園時她定位爲腆着老臉打秋風的窮親戚,言行儘量往讓人惜老憐貧的感覺上貼,果然順利帶回全家一年的生活費;二進大觀園時定位爲還禮和親戚走動,帶來最樸素別緻的禮物——一車剛摘的蔬果“聊表窮心”,並以機智自信和幽默,成爲衆粉黛的一盤下酒菜,並信手帶回可資她發奮崛起的第一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