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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鷗
飛機上的2小時?這是誰想的題目,還真是文藝範兒。可當一個人的飛行時間嫁接上“出差”爲名時,浪漫的情節總是不成立的。譬如我,上一份工作中,有時要求你在一天之內,就要在廣州和成都之間打個來回,飛機上的2小時也習慣成自然,成爲生活的一部分。
關於飛機,我能想到以下幾件事,用以自娛自樂:看空姐,睡覺,看書或碟,吃飯,喝水。
先說空姐。機艙總是讓我聯想起兩部電影,第一部是《非誠勿擾》,偷偷觀察一下有沒有像舒淇一樣的漂亮空姐。如果發現了,會聯想起另外一部電影,叫《非誠勿擾2》,狠狠掐一把大腿,當然是掐自己的……這事,私下和一些男同事討論過,現實往往如下:一場酣夢,悠然轉醒。再見到漂亮的空姐時,她已手持裝滿面或飯的托盤出現,一身廚娘裝扮,那笑容,連恆定保持在露出幾顆牙都幾十年如一日。爲此,緩解焦慮的只有一個辦法,多喝幾杯水,多要幾盒飯。
吃完飯該睡覺了?可一頓飛機餐,難以真正觸動一個資深吃貨的飢餓靈魂。最後,思緒飄走,怎麼也睡不着。即使你已做出細緻的準備工作:眼罩、充氣靠墊、毛毯、耳塞是常規裝備,不算輕盈的筆記本電腦也算必需(這裏真要感謝喬布斯,iPad真是一項偉大的發明創造)。
再加上,飛行途中,總會遇到各路軼事奇人。如,一上飛機就大鬧着喝熱牛奶的小鄰座;沒扣安全帶,就先脫皮鞋的男同胞;起飛時就詢問空姐,機翼上的燈爲什麼一直在閃;以及部分互相謾罵羣毆的大場面……
據一位航空公司的朋友稱,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首批“空姐”前輩就開始常見一些個性的乘客,行李也是五花八門,譬如從成都飛萬縣的旅客,喜歡在飛機上帶韭黃,飛北京航線,旅客則喜歡帶豌豆尖等青菜。所以,千萬別以爲,飛機起飛,小窗板關上後,一片昏暗的機艙裏就沒什麼事。因爲,歷史的真相總是驚人的相似。
就說前不久,在暴雨連場驚雷滾滾時,我遭遇了某某機場史上最嚴重航班大面積延誤,一個難忘的2小時就此開始。好不容易,廣播對飛機上焦急等候的乘客們說,馬上起飛了。突然,聽到有電話在響,一會兒,天南地北的口音混雜響起,竟貌似熱鬧的單口相聲。當我和前排乘客出面勸導,換來對方惡語相向。最後,空少和空姐都來了,自己頓時感覺到得到了組織上的關心和支持。再看到對方灰頭土臉地關機,心裏就特別爽,感覺“屌絲”也是有春天的。
後來,又等來飛機開始下降,廣播裏面說15分鐘後降落。眼看就要落地,天吶,又有電話鈴響,聲音越發熟悉。這次慘了,聲源在自己身上,啥子時候打不好,非要這個時候,恰逢手機不知道啥時候已自動開啓。頓時,覺得自己特別二,以後這種事情再也不管了,也沒臉再管。果然,文明乘坐的課程,不是人人都學得好。就連旅客偷拿飛機上物品的事件,也被我親眼所見過。一位西裝革履、手持公文袋,在旁邊不停用筆記本電腦撰寫PPT方案的老兄,竟然趁我朝他點頭招呼的瞬間,大搖大擺地拿走“公共財物”,不是毛毯、枕頭,而是撕下機艙雜誌的其中兩頁:養生篇……隨後,飛機抖動得有些厲害,也許是太緊張吧,這位先生又看到了椅背上的“安全須知”,便立馬取出了座位下的,在緊急狀態下才能使用的救生衣,並撕開包裝開始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