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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育溪蛙
據國外媒體報道,科學家經過5年的不斷試驗,使用克隆技術成功培育出澳大利亞胃育溪蛙的胚胎。這種青蛙因在胃裏孵化後代並通過嘴巴生子而聞名,因爲棲息地的喪失和疾病等原因,在1983年被宣佈滅絕。科學家利用低溫保存的胃育溪蛙身體組織樣本提取出細胞核,同時選取胃育溪蛙的遠親物種大木柵青蛙提取卵細胞,再使用體細胞核移植技術,將提取出的胃育溪蛙細胞核植入卵細胞中,結果,其中一些卵細胞自然分裂、生長進入了胚胎早期階段。雖然復活的胚胎僅存活了幾天時間,但是這一創新技術讓我們看到了復活滅絕物種的曙光。
此外,當年研製世界首隻克隆羊“多莉”的團隊如今又宣佈一項新突破:憑藉基因改造技術,令一隻雞生下鴨蛋併成功孵化。這個實驗憑藉的是基因改造技術,科學家先從鴨的胚胎中抽取製造精子及卵子的細胞,然後植入雞胚胎的生殖器官中。當這種經過基因改造的雞長大後,其生殖器官制造的就是鴨的精子,它們在交配後產下的就不再是雞蛋而是鴨蛋,孵出來的也不再是小雞而是小鴨。研究團隊希望通過這種手段,可使雞作爲母體,繁育出已經滅絕的鳥類動物。
最可能復活的遠古生物:
劍齒虎、大樹懶、恐鳥
以上科研成果的推出讓我們聯想到科幻電影《侏羅紀公園》,電影中,科學家從包有侏羅紀時代吸血昆蟲的琥珀中提取了恐龍的血液,又從血液中得到恐龍的部分DNA樣本,並用青蛙的DNA替代樣本中的殘缺部分,成功令恐龍復活。現在,類似的技術已經出現在我們面前,有了這樣的技術,在不久的將來,會不會真的出現侏羅紀公園那樣壯觀的場景呢?
但是,生物學家們表示,復活恐龍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現有研究認爲,DNA能夠保存的最長時間是680萬年,超過這個時間DNA就會分解,而恐龍在上千萬年前就已絕跡,所以,理論上我們已經無法提取到恐龍的DNA樣本。退一步說,即便真能從血液中提取出部分DNA,用青蛙的DNA代替恐龍的DNA這樣的技術在當下也是不可能的。
雖然恐龍在短時間內復活無望,但我們還是可以考慮復活一些滅絕時間不長的動物。2009年,英國《新科學家》雜誌將DNA保存的完好程度以及尋找“代孕母親”的難易程度綜合在一起,評出了10大最有可能復活的古生物,其中滅絕了不過幾百年且有合適“代孕母親”的恐鳥赫然在列。除此之外,比較耳熟能詳的生物還有劍齒虎、大樹懶、塔斯馬尼亞虎等。近日,在美國首都華盛頓舉行的一場會議上,科學家們探討了復活已滅絕動物的問題,被列入討論名單的包括渡渡鳥和白氏斑馬等24種已滅絕動物。科學家們在會上還討論了選擇復活何種動物的一系列標準,比如物種是否有重要的生態功能、是否受人類喜愛;他們還探討了復活動物的可行性,例如是否有良好的DNA樣本或胚細胞樣本來複活這一物種,以及復活後的物種能否融入新世界等。
從以上信息不難看出,復活滅絕動物時兩個比較重要的因素是DNA是否保存完好以及尋找合適的“代孕母親”。對於滅絕時間不長的生物來說,從它們的標本、化石和保存的身體組織中都能夠得到比較完整的DNA樣本,這就具備了復活的關鍵點;此外,合適的“代孕母親”也是非常必要的,前文提到的恐鳥就可以通過鴕鳥或者鴯鶓來做“代孕媽媽”。
當然,復活的動物能否適應當前的生態環境也是一個重要因素。在有希望復活的動物中,有相當一部分是在現代文明出現前的時期內存在的,所以,科學家也需要考慮,一旦將它們復活,它們能不能適應當下的生存環境。
復活滅絕生物的意義:
或能助人類治療絕症
復活滅絕生物聽起來很美好,但是,這樣做會不會對人類和生態環境帶來影響呢?科學松鼠會成員、細胞生物學博士生顧方爲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認爲,如果對滅絕生物進行復活,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給我們的生態帶來影響。這是因爲,人和物種要對生態產生影響,都需要一個穩定的種羣,而維持這樣一個種羣則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況且,剛被複活的生物非常珍貴,一定會在一個比較安全的環境中進行監護,直到種羣穩定、有野外生存能力後,纔可能放歸野外。同時,在復活生物之前,科學家也會評估復活的物種是不是能夠完善現有生態系統,或者能不能對現有生態系統造成威脅。所以,即便這些生物終有一天被放歸自然,它們也只會有益於生態系統的穩定。
除了對生態的影響外,復活滅絕生物的另一個重要意義在於,能夠讓人類對細胞運作的認識上升到一個新高度。顧方爲認爲,通過復活滅絕生物得到的新知識和新技術無疑會在疾病治療方面對人類產生益處。比方說,很多癌症是由於體內的基因突變造成的,還有些疾病如帕金森、阿爾茲海默症等也同細胞學息息相關,復活這些生物所運用的技術如果能夠運用在人類身上,或許可以成爲治癒這些疾病的契機。
努力復活滅絕生物:
人類對破壞生態的自我救贖?
每年10月份的最後一天,紐約動物園的大型草地上都會豎起一些新的墓碑,每塊墓碑都是爲剛滅絕的一種物種而立。
迄今爲止,古生物學家認爲地球上共經歷了五次物種大滅絕,導致這些物種大滅絕的可能是火山噴發、氣候日趨寒冷、氧氣減少或者重大歷史地質事件(例如行星撞擊地球)等。有學者認爲,當今生物界已進入了“第六次大滅絕”時期,甚至認爲現代人類正親身遭遇到生物大滅絕的過程,而這一次“物種大滅絕”的始作俑者,恰恰是我們人類自己。
舉一個我們身邊的例子,長江中的白鰭豚一直以來被譽爲“水中大熊貓”。在2007年8月8日,《皇家協會生物信箋》期刊發表報告,正式宣佈白鰭豚功能性滅絕。白鰭豚在歷史上曾經廣泛分佈在長江流域,但長期以來受人類活動的影響,其種羣數量和分佈區域不斷縮小。人類對長江的過度開發、水體惡化、濫捕濫撈和繁忙的航運業等,都使野生白鰭豚種羣受到毀滅性的打擊。唯一一條人工養殖的白鰭豚淇淇的死亡,以及2006年對長江水系中淡水豚類考察的無功而返,都宣告了白鰭豚這一物種的功能性滅絕。
物種多樣性對生態平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每一種動物都是生態系統中重要的一環,每一種動物的消失都有可能對整個生態系統造成連鎖反應,最終的惡果還是要我們人類自己承擔。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人們已經意識到了對自然和生態的破壞非常嚴重,因此相關領域的科學家都行動了起來,開始運用自己掌握的知識,努力彌補之前闖下的生態之禍,希望我們覺悟得還不晚。
本組撰文見習記者李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