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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曉聲自評《返城年代》:懺悔與自我救贖
“我今年63歲了,站在兩個30年間的界限上回頭再看那個年代,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回到歷史的端點,展現一段真實的歲月。”這就是樑曉聲動筆創作《返城年代》的初衷。
在《返城年代》封底,樑曉聲寫道:“懺悔與自我救贖,如同孿生姊妹。因爲,以上兩種心靈表現,具有孕婦與初爲人母的女人的人性特點。女人不懷孕便本能拒惡;初爲人母則大抵向善。故,從未像女人者,既不但非男人,非丈夫,其實也非人。”
“上山下鄉”是一兩千萬人捲入的運動,《返城年代》主要表現的是特殊時代對人性、人格的壓迫,以及大返城後知青們的人性、人格的覺醒與重新定位。“走過苦難歷程,懂得愛與寬恕;經過掙扎勝敗,迴歸正常價值”,這是樑曉聲試圖通過本書給幾代國人的啓示。
樑曉聲說:“隨着時間的推移,那段歷史在中國的文藝創作中,越來越淡、越來越模糊了,自省和反思中斷了,沒有續上。這種中斷,很大程度在於人們對那段歷史達成的一致共識:那一場對我國造成巨大災難和危害的運動,毋須再討論。但現在,人們似乎對這段歷史又開始模糊,甚至有些糊塗。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有責任去重新呈現那段歷史,告訴人們,絕不可以走回頭路。”
“中國是這樣走過來的”:爲90後00後講述非凡歷史
《返城年代》裏有這麼一個情節:一羣插隊的知青姑娘,硬要進被挖空的煤山伐木,找猴頭菇。領路的老工人爲了她們的安全,只帶大家在邊緣地區伐些枯木,卻因此被知青們記恨,故意撞瘸了他一條腿。直到老人死去,肇事的姑娘始終沒有道歉。
樑曉聲承認,青春、奮鬥總會讓“過來人”情不自禁地留戀過去,但“文藝不應該遮蔽歷史”,不能因此就有選擇地記憶,更不代表過去比現在更美好。樑曉聲說:“回過頭去看,那個年代有那個年代讓我大嫌惡的問題,轉過頭來看這30年,又有這30年的問題,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想回到過去的年代。”
樑曉聲認爲上世紀80年代問世的《雪城》是爲70後講述的知青年代,上世紀90年代的《年輪》是爲80後講述的知青年代,那麼《返城年代》可以說是爲90後甚至00後講述的“夢醒歷史”。一部全體中國人的“返城與迴歸”的樑曉聲說:“不管那個時代是美是惡,都讓不知道的人、忘了的人看一看,恢復清醒。”
“《返城年代》這部作品,不僅是文學,也是歷史,更是寫給今天年輕人的一部精神啓示錄。能給他們以心靈上的碰撞,激發他們更強的歷史責任感,向他們傳遞積極的正能量。”著名圖書策劃人、長江文藝出版社編輯郎世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