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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爲金大志在電信詐騙案情通報會現場。吳振英攝
圖爲金大志爲羣衆提供電信詐騙諮詢。
“跑過犯罪分子,到前面守株待兔”
打擊電信犯罪專家金大志的故事
年近6旬,寸頭方臉、身體單薄、聲音洪亮,他是北京市公安局刑偵總隊的“打擊電信犯罪專家”金大志,也是同事們口中的“神探老金”。
生活中,即便是沒有遇到過電信詐騙,也沒有因此和民警打過交道的人,卻都“見”過老金。在匯錢時,銀行的ATM機上可以看到一條警方提示,在櫃檯辦理類似業務時,銀行櫃員也會仔細詢問,而這項“攔截”工程,就是金大志在2005年時提議的。
9年時間裏,這位神探偵破電信詐騙案件數千起,從未失手。“破案再厲害也是事後諸葛,我要跑過犯罪分子,到前面守株待兔。”金大志說。
學習:要比一個技術員懂得多
電信詐騙的犯罪技術性強,科技含量也很高,犯罪分子大多深諳其中門道,常常不暴露自己就能詐騙成功,這對讓9年前半路出家轉做打擊電信詐騙工作的金大志犯了難。
沒有現成的專家師傅帶,也沒有任何理工科教育背景,對“一窮二白”的金大志來說,這是巨大的挑戰。
“沒別的路,自學!”有着充分自信的金大志沒有猶豫,當即投入到全新領域的學習中,當時51歲的他戴着老花鏡翻閱專業書籍,將互聯網上和網下電信領域所涉及的所有產品和工作原理逐一學習和分析,一邊看一邊做筆記。
與此同時,老金還跟孫子進行另一項極爲重要的學習——使用電腦。“打擊電信就要讀懂電信、玩轉電腦,否則怎麼破譯他們的障眼法?”很快,老金就能熟練地操作QQ、微信、微博。
用金大志的話說,打擊電信詐騙,不學習就out了。接觸到實際工作以後,金大志就結合案例一點點學習,電信運營商的商業運作、基站的工作特點、網絡電話技術和應用原理、各種軟件應用和功能及工作原理、通訊線路、編碼……終於,他從“天書”中找到了“門道”。
“可以不精,但是不能不通,我不是一個技術員,但是要比一個技術員懂得的要多得多。”金大志說出了其自我制定的要求。
蹲守:與山上蚊蟲過了一星期
作爲打擊電信犯罪專家,長期伴隨金大志工作的,除了學習,還有出差。
2006年初,在北京雙井等地,多人收到“您已中大獎”的短信提示,信以爲真的受害者歡喜,並按短信提示內容將錢款匯至對方指定賬戶,隨即被騙。
金大志回憶說,那段時間,“110”經常接到該類報警,但破案率很低。即便如此,有着常年打擊侵財類犯罪經驗的金大志不以爲然:“破這樣的案子能有多難?”
隨後,金大志通過整理線索發現,這起電信詐騙的受害人在北京,但犯罪嫌疑人卻遠在福建的一個山村,獲得這個線索後,金大志當機立斷趕到福建。
在福建的某山村內,金大志穿上迷彩服,光着腳,捲起褲腿,喬裝成當地農民,搭乘摩托車進村。又趁人不備悄悄爬上山,隱藏在樹林中,拿着望遠鏡盯梢。一個星期裏,金大志一口礦泉水一口餅乾,跟山上的蚊蟲一起度過,但同時,金大志也摸清了犯罪團伙的生活規律和相關人員。
隨後,金大志計劃好抓捕方案,正自信滿滿準備出擊,卻發現一直緊盯的老屋子裏沒有了動靜。“是不是跟‘醒’了。”老金充滿忐忑。
失去嫌疑人動向,金大志不得不下山,在同當地人聊天時,金大志又重新找到線索,原來,按當地農作物的時節,5月10日前後要收穫楊梅,金大志猜想,犯罪嫌疑人估計都回去收楊梅了。
果不其然,在一個雨天,金大志一個人在樹林裏舉着雨傘盯着對面犯罪嫌疑人曾出出進進的老房子,突然,那個消失多日的犯罪嫌疑人出現了。“人在、證據也在。”金大志喜出望外,盯住這次抓捕的好時機,他化裝成收楊梅的商人,與當地民警一起,租了一輛車,迅速出擊控制住犯罪嫌疑人並當場收繳了犯罪證據。
依靠這樣的蹲守,金大志一年內連破好幾起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