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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裏的每一次考試,都像是針對家長的例行“心臟壓力實驗”,孩子要是喜歡玩兒“成績過山車”的遊戲,家長的心臟就得配上“起搏器”。童童就是這樣,玩兒的還是“高架過山車”,那上下忽悠的,真受不了啊。
連着兩次考試,成績都不理想,很“榮幸”地被老師“召見”了。老師的“診斷”結果是:“粗心,不該錯的地方都錯。上課不注意聽講,愛說話,愛做小動作,對自己要求不嚴格。”被小自己十幾歲的老師數落着,我覺得自己“穿越”了——我好像回到了自己上學的時候,好像30年前我就聽老師這麼說我來着。是“上課不聽講”這事兒也遺傳,還是這些已經是老師們的“職業用語”?不論老師們的“行話”多麼“入心三分”,也還得賠着笑臉,一直在表達我內心深深的感激之情:“您說得對,您多費心吧。”我覺得自己對領導都沒這麼好脾氣過。
所謂“壓力下傳”,在老師那裏得來的壓力,就得在童童這兒釋放,我把老師的職業語言變成家長的“經典語錄”,我說着,童童沒有還嘴兒,可是脖子梗梗着,我覺得自己又“穿越”了,現在我是我媽,“我媽”面前的是我。我想起了小時候自己的感受,於是,我開始調整自己的情緒。當數落變得和風細雨些,感覺自己和童童都舒服了。
批評完童童的第二天是我的生日,中午,孩子發了信息給我:“祝你生日快樂,我今天特意去食堂吃的打滷麪。”我覺得自己有點兒感動,如果不是太在意孩子學習成績的話,每個孩子都有他天使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