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陳彬和他的機組人員,每次檢查飛機都要爬上爬下,從機頭檢查到機尾、從機腹檢查到機背。此刻,他正借著手電筒的光,檢查發動機油門杆開口銷有無松動。劉應華 攝
從清晨到夜晚,“彬哥”帶著戰友們就圍著戰機一遍遍從機頭到機尾,從機腹到機背,爬上爬下,不停地看、摸、聽、嗅,對著戰機的幾十個檢查點一遍遍檢查,全然不顧臉上淌落的汗珠。圖為部隊組織大場次飛行,按計劃機務大隊凌晨5點30起床准備進場,我4點50起床,趕到機務大隊。
在我的采訪對象中,“彬哥”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人物。見面的感覺就是不冷不熱、漫不經心、毫不在乎,甚至有點“被迫”的感覺。這讓我一開始就有點不悅,甚至猶豫改換采訪對象。
2013年盛夏,我來到“火爐”山城,特意換下大校軍銜的迷彩服,身著體能訓練服,減少“差距”走進機務大隊采訪,欲用鏡頭講述一個普通機務兵的故事。圖為每完成一項工作,陳彬都要及時填寫工作卡片,隨時記錄工作情況。
圖為在拍攝過程中,我發現一個“秘密”:“彬哥”工作一段時間就會悄悄地錘錘腰。經了解,1999年夏天,他在維護飛機過程中,檢查機背時,腳踩到減荷腔處時不慎滑倒,從飛機上摔下來,由此落下了病。
大隊黨委推薦了數名官兵,只因陳彬榮立三等功兩次、二等功一次,曾榮獲“全軍優秀士官人纔獎”,是大隊最老的士官機械師,應該有故事,所以我選擇了他。圖為早上的預先機務准備時間緊迫,機務官兵的早餐,都習慣了蹲在地上匆忙“應付”。
陳彬,駐渝空軍航空兵某團“模范機務大隊”三中隊三級軍士長。1996年從江蘇泰州入伍,機務工作一乾就是17年,算是機務大隊的“兵頭”。圖為開飛前,“彬哥”抓緊點滴時間,給新徒弟——北航剛畢業的高材生王成,對照“規程”現場帶教。
剛開始采訪的時候,副大隊長王勇對我說,陳彬是個挺有個性的兵,但只要交待給他的活,他肯定會踏踏實實地乾好。圖為8時30分,開飛命令下達。“彬哥”率領機組迎接飛行員檢查接收飛機。
這個“有個性的兵”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決意排除一切“乾擾”,從凌晨5點到夜晚10點全程跟蹤兩天,與“彬哥”和他的戰友們一起進場,一起就餐,一起守候飛機……用鏡頭記錄工作狀態中的“彬哥”。
盛夏時節,機場熱浪襲人,跑道地面溫度突破50攝氏度。每個飛行起落的檢查,陳彬都沿著同一條線路,重復同樣的動作,一板一眼,神情專注沒有絲毫懈怠。圖為放飛時,戰機滑出機棚,陳彬俯身觀察有無漏油、滲油現象。
我心裡納悶:“天天這樣簡單地重復,不覺得膩?”經過一番“詳查”,我得知,“彬哥”如此的認真,背後有著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圖為陳彬和戰友們維護後的戰機,雙機編隊起飛,昇空展開自由空戰。
圖為戰機在空中飛行,陳彬他們來到機務休息室,抓緊時間打一個盹兒。大場次、高強度的訓練要求機務人員學會合理地調整“生物鍾”,以飽滿的精神狀態保障每一個架次的飛行。
那是他剛成為三代機機械師的一次外訓,由他維護的戰機左側發動機空中關車,這就意味著該重型戰機在空中失去了一半的動力,風險可想而知。圖為陳彬機組的飛機,每一次安全返航,作為機械師的陳彬都親自指揮飛機滑向指定位置。
雖然最後戰機平安著陸了,責任也與他無關,但這件事卻給陳彬留下了終生的印記。圖為飛行員走下飛機後,陳彬立即向飛行員詢問飛機狀況。“如果真的是因為我的過失發生不幸,這罪過一輩子都還不清。”圖為飛行員走下飛機後,陳彬立即向飛行員詢問飛機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