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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方網訊:“雙十一”購物狂歡後,有多少人對自己的包裹翹首以盼。是否感覺快遞慢如蝸牛?快遞哥來得不夠準時?
11月16日,記者來到申通快遞公司河北二營部,全程記錄了快遞哥常立平的“快遞一天”。
穿着灰色的制服,挎着小腰包,騎着一輛黃色的電動車,在貌似不可能通過的車流中見縫插針,旁若無人般地飛速騎行……這就是進入了“瘋狂送快件模式”的“快遞哥”常立平,39歲,曾經開過運輸車,做過小買賣,現在已經是幹了四年的申通快遞員。四年快遞員的工作資歷在這個流動性很強的行業可算是難得一見,豐富的快遞經驗也讓他成爲效率較高的員工。看似偏瘦的他,扛起重達幾十公斤的包裹來卻毫不含糊。當天的風很大,初冬的寒意讓人不禁打了寒戰。常立平卻說,“您看我們,搬起快件來身上全是汗,一點兒都不涼。”
早上7點半,二營部裏已經站滿了等待分揀包裹的快遞員,他們三五成羣地站在那裏,講述着昨天送包裹的情景。“昨天一個件我就送了兩趟。”“哎哎哎……剛纔來了一個電話,說有一個件今天結婚用,讓立刻送過去。”站點的負責人李昕告訴記者,昨天“進港”件是2700件多,今天只會比昨天多。您看,光上午的件就已經是2000件了,過一會兒還有第二趟,今天要突破3000件了。
“我這第一趟是193件快件。得送到下午5點左右,再回來拿第二趟的快件。昨天我一直送到晚上12點,希望今天能夠早點吧!”常立平主要負責的是居民區以及美術學院學生的包裹。學校算是最好送的。常立平的負責地點是舊小區,沒有電梯。記者跟着他爬樓送了幾戶,就已經是兩腿發脹了。“我送的小區,別看它老舊,這購買力可不比那些新小區差。”7層、6層,又是7層,短短的17分鐘,常立平就已經爬了五次樓,送了五戶快遞。當記者說,“您已經跑了40多層樓了,不累嗎?”他聽了之後憨憨一笑說:“有這麼多?我都沒有數過。這點就累那不壞了,這纔剛送啊。要我說,這奧運會也沒有個爬樓比賽,有的話讓我們快遞員上。”
如此之高的勞動強度是快遞行業員工流動性大的原因,常立平所在的快遞點有20位快遞員,除了常立平,只有一位工作年限超過了他。工作時間長、全年360個工作日是快遞員離職的另一個原因。常立平告訴記者,“快遞員沒有周末和節假日,根本照顧不了家裏的事情,所以很少有人幹得長。”
在送快件的途中,很多居民都親切地和常立平打招呼,“常師傅,有我的件嗎?我們孩子說買了不少東西呢。”“沒有,看下一趟,有了立刻給您送來,保持手機暢通啊!有急件的話,家裏得留人。”這是常立平在送快件中最愛說的一句話,“我跑這一片時間長了,大家也都認識我了。”
中午11點的時候,我們在街邊小館兒吃飯。在這期間,他給我算了一筆賬:“快遞員的主要收入來源就是提成,也就是說平均每單1塊錢左右。多跑就能多賺錢,我跑的社區都是散戶,每個月收入4000塊到5000塊,“雙十一”的時候稍微多點兒,但工作時間也就拖長了。新聞裏說的那些月薪上萬的快遞員可能有,但應該非常少,像我們這兒的快遞員工資遠遠沒有那麼多。”
下午五點,常立平回到了站裏。放下收到件和問題件。又裝起了第二趟的快件。“送這趟快件,差不多就拉晚了。越晚越要和客戶們說點兒好話,要不人家不收啊!堆到明天就更麻煩了。”
“您知道,我現在最怕什麼嗎?”常立平無奈地告訴記者,“不停地給我們打催問電話。”常立平說,對於收件人這樣的催促,他們可以理解,但倍感無奈,“我們也想每個快件能準時到,希望儘可能早一些把快件全部送完,可是派件量實在太大了,總有一些快件沒辦法那麼準時。”
晚上11點58分,常立平將手中最後一個快件,送到了北寧灣致遠家園汪先生手中,讓他感到溫暖的是,接收快遞的汪先生遞給了他一杯水。他從來沒有覺得因爲快遞員的身份而感到被看輕,每次看到包裹上賣家寫的一句“快遞哥哥,您辛苦了!”會有很強的責任感。碰到客戶簽收,對方一個微笑、一聲“謝謝,辛苦了啊!”他都會感覺有一股暖流進入了心田。
“今天收工了,明天還是這麼忙,一會兒回家就直接睡覺了!等過了‘雙十一’一定要親手給閨女做頓飯。”常立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