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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遺憾
未能成爲世界拳王
曼德拉熱愛體育,曾是一名業餘拳擊手,一直以未能成爲世界拳王爲憾。他的那句“體育,擁有改變世界的力量”,成爲無數體育明星和體育愛好者的座右銘,激勵人們前行。
曼德拉的一生與體育密不可分。大學時代,他迷上了拳擊,課餘時間常常對着沙袋一打就是幾個小時。“拳擊是項平等的運動。在拳臺上,不分等級、年齡、膚色和財富。”曼德拉在其自傳《漫漫自由路》中如是闡釋他對這項運動摯愛的原因。若干年後,年逾八旬的曼德拉在談到“一生遺憾”時首先提到了拳擊運動:“我非常遺憾沒能成爲一名世界級拳擊冠軍。”
入獄的漫漫歲月,曼德拉沒有條件繼續練拳,但從未放棄過體育鍛煉,跑步、俯臥撐、仰臥起坐……因爲他深知,要在那間狹小的牢房中熬過寒冷的夜晚,必須有健壯的體魄。他還帶領獄友爭取到了每週踢半小時足球的權利,而收聽足球賽轉播亦是他在獄中“爲數不多的歡樂時刻之一”。
比起拳擊和足球,曼德拉起初並不喜歡橄欖球,因爲在種族隔離時代的南非,橄欖球是白人專屬運動,是他發自心底所痛恨的東西。但隨着對橄欖球理解的加深,曼德拉對南非的理解也在加深,也認識到橄欖球積極的一面,比如“將不同的人團結在一起,共同在場上奮鬥”。於是,1990年被釋放後,曼德拉最終選擇了藉助橄欖球來化解民族對立情緒。
中國人講述
他是我的鄰居
一位95歲老人的去世,立即成爲全世界的新聞頭條。在人口70億的地球上,能這樣牽動人心的老人並不多。作爲一名中國記者,我在南非常駐的4年有幸與曼德拉比鄰而居。
他家門前很安靜
約翰內斯堡城北的一條林蔭路旁,一個居住區環境清新幽靜,在南非工作期間,我就居住在這裏,與曼德拉的居所僅隔兩戶人家。
曼德拉的家與周圍的住戶沒有什麼差別:一棟兩層小樓,安靜的院落內外鮮花吐豔。唯一不同的是他家門口有24小時保安。平時街區十分安靜,如果有一天我們見到他家門前突然多了一些非同尋常的車輛,就知道有政要或名人來探望曼德拉了。
在南非的採訪活動很多,但只要聽說曼德拉出席,無論是國內還是國際媒體,記者們都蜂擁而至,因爲大家都知道這樣的機會將越來越少。
親愛的“馬迪巴”
曼德拉曾經是堅強不屈的鬥士、高大光輝的領袖,無數讚美之詞和崇敬者圍繞着他。但其實很多南非人,特別是黑人,都願意直接稱呼他“馬迪巴”,這是曼德拉作爲科薩族人的一個部族名,也有不少人叫他“tata”,即“父親”。在與這位國際名人面對面時,我近距離感受他的睿智、幽默、率真,看他因爲一句笑話而綻放孩童般的笑容,看他在親自宣佈自己兒子死於艾滋病時強忍的悲痛,看他從不掩飾自己作爲一個普通人的喜怒哀樂。我見到的曼德拉,是真實的曼德拉。
“我不是天使”
2006年3月1日,約翰內斯堡鄉村俱樂部。這一天,是南非地方政府選舉的投票日。按照慣例,家住附近的曼德拉要來這裏的投票站,衆記者聞風而至。
當曼德拉出來,向排隊投票的人頻頻微笑揮手時,在歡呼和鼓掌聲中,我聽見一位女士用顫抖的哭音在喃喃自語:“我見到他了,見到他了。”扭頭一看,竟然是一位上了年紀的白人婦女,她已經熱淚盈眶,激動得難以自持。另一位黑人老太太告訴我,她一大早就趕來這裏,不爲投票,而是想親眼看曼德拉一眼。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曼德拉被“聖人化”了,雖然安東尼·桑普森在書中提及,在與曼德拉商議傳記的寫作時,他一再強調“我不是天使”。
新華社前駐南非記者袁曄
(來源:北京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