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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是澎湃新聞全面上線的第一天。我帶點兒好奇,下載了它的APP。
一番體驗下來,有驚喜,也有不少遺憾,比如字體字號不合適,登錄不便,劃鍵太靈敏。顯然,它還不是一個技術領先的APP。
在遺憾之餘,我卻要爲它點一個贊。不是爲它的技術點贊,而是爲它的創新精神點贊。
當下的傳媒圈,一直有所謂的傳統媒體和新媒體的二分法。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報紙、雜誌、廣播電視就是傳統媒體,甚至被稱作“古典媒體”,網站就是新媒體,移動客戶端自然屬於新媒體中的新媒體了。
區分新舊媒體的唯一標準難道就是傳播介質麼?我不這樣看。
判斷新舊媒體的標準也要經歷一場深刻的革命,就像舊媒體演化成新媒體要經歷的過程一樣。
凡是沒有經過激烈市場競爭的媒體,不管是報紙、雜誌還是互聯網,應該都屬於“舊媒體”之列;同理,凡是經過了激烈市場競爭生存下來的媒體,也不管是報紙、雜誌還是互聯網,他們都是“新媒體”。
說得再嚴重一些,一些號稱自己是新媒體的網站沒有經歷激烈競爭,即使現在活得還算滋潤,如果不求創新,很快會有走向衰落的一天。
相反,一些已經被喚作“古典媒體”的報紙,如果有自己的核心競爭力,有創新精神,恐怕還會存活很久,甚至比大多數網站還久。每當一個報紙關門之際,媒體人都會慨嘆幾聲,也無一例外地會提到互聯網的衝擊云云,殊不知,同一時間倒閉的互聯網公司可能以十倍、幾十倍計。
近一兩年來,京滬等一線城市不時傳來報紙關門的信息,這些報紙是死於互聯網的衝擊麼?未必。
它們更多地死於自身的體制、機制的僵化,死於用人理念的落後,甚至死於不尊重新聞規律。它們還沒與互聯網正面交鋒,就鎩羽而歸了。
稍熟悉報業的人都知道,澎湃新聞的團隊來自創刊於2003年的東方早報。在報業競爭激烈的上海灘,東方早報硬是憑着一股闖勁趟出了一條“血路”,擁有了一批高端讀者,經營收益也很可觀。它在上海的影響力,長期居於頂尖層。
11年後,當年這樣一羣人在互聯網甚至是移動互聯網上“再作馮婦”,最有力的武器恐怕正是延續了11年的創新精神。
上海一位傳媒學者評價澎湃新聞和其他新媒體創業項目的文章,雖持一定程度的懷疑,但如果讓他在這些項目裏面按“成功概率”排序,他還是選擇了澎湃新聞。
我記得很清楚,他的理由是:這是一羣打了“雞血”的人。
從澎湃現有的產品體驗來看,在技術上並無太多驚喜,但也能觸摸到他們在技術領域步探索的痕跡。
比如在澎湃新聞APP裏,他們設計了問答功能,也設計了新聞追蹤功能。這些功能可能不算是完全原創,但是按照新聞規律來操作,就變成了很有價值的東西。
我比較喜歡看他們用360全景拍攝技術做的上海音樂廳、浦東空中餐廳等作品,我覺得還是有水準的,能讓讀者耳目一新。
愛爾蘭劇作家蕭伯納在其名著《長生》中有一句話:你看見一樣東西就會問“爲什麼?”而我會夢想那些還未出現的東西,並且問“爲什麼不?”
澎湃新聞,“爲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