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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攤收款箱。本報記者韓立羣攝
報攤是城市的一景。雖然現在逐漸少了,但還是一些市民的牽掛。烏魯木齊市有一家報攤,經歷了10餘年的風雨,離不了它的人卻依然如故。奇的是無人收錢,卻不少分文。
“10年多了,從沒少過錢”
9月23日一早,烏魯木齊市高新區(新市區)貴州路和桂林路的交叉口西北角,三三兩兩的市民來到超市前的一個小報攤,隨意翻看着當天的報紙。有的拿起一份,從口袋裏掏出錢數一數,放到角上的紙盒裏,慢悠悠地走遠了。
超市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這個報攤經營了好多年,看報、買報的人每天都不少。”
“它對我們很重要。我每天都來,這是我多年的習慣。來轉一圈,翻翻報紙,看看新聞。我當過兵,對國防和養生等方面感興趣,基本每天買一份報。把錢放到這個紙盒裏就行了,有時沒帶錢,第二天會補上。”78歲的張少華大爺指着報攤說,“它沒人看管,把錢留下就行了。人,沒這點誠信還行嗎?”
記者見到了攤主張小慧。她個子不高,今年41歲。“我2000年開始擺報攤。2003年,生了小孩以後,就沒什麼時間管報攤,但又捨不得丟掉。就早上來,把報紙擺上,再回去。晚上過來收攤,用塑料布把攤位蓋上。用紙盒子做了一個收款箱,敞着口。報紙價格寫在紙上,過了塑,擺在收款箱邊。買報的人自己把錢交上就行了。丈夫當保安,收入不高。經營報攤的收入可以貼補些家用。”
“不擔心收不上錢,或報紙少了嗎?”記者問。
“剛開始,有點擔心。但10年多了,從沒少過錢。就是當天少幾塊,第二天顧客又補上了。”張小慧說。
“只要老百姓需要,我就會一直辦下去”
兩節櫃子組成的報攤約2米長、1米寬。“現在有32種報紙。老年人來得多,也有年輕人,許多都是熟人。不擔心有人拿報紙不給錢,或者拿走紙盒裏的錢。大家這麼自覺,我一直很感動。感覺社會文明程度在提高。”
張小慧和丈夫張維田以前都是送報紙的,後來丈夫找了其他工作。擺攤賣報紙,早些年吃了不少苦。“那會兒,不管是颳風下雨,還是寒冬大雪,我都守着攤子,還得了關節炎。”考慮到身體不好,報攤也賺不了多少錢,丈夫勸她不要擺了,在家好好照顧孩子。
得知張小慧準備撤攤後,老顧客們都很失落。
“我至今還記得一位老顧客跟我說,‘我們不像年輕人玩手機、上網,我們的愛好無非就是聽聽廣播、看看報紙。爲了我們,希望你的報攤繼續辦下去。”張小慧說,“在大家的幫助下,我這個無人報攤的點子才實現,並且辦到現在。只要老百姓需要,我就會一直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