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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愛很平凡,波瀾不驚卻刻骨銘心;有一種情很偉大,默默付出卻不求回報。大鐘莊鎮前魯沽村村民陳光銀15年如一日精心照顧智障哥哥,用愛詮釋着手足情深。他說:“只要我有吃的,就不會少大哥一口。”
先天智障既是兄長又像孩子
記者來到陳光銀的家,一個普通的農村瓦房,不大的院子裏,一棵碗口粗的櫻桃樹結滿了果實。陳光銀正在給哥哥洗衣服,見到記者,趕忙放下手裏的活兒,把我們領進屋:“大哥,咱家來客人了。”
一位穿着整潔、目光遲滯的中年人向我們看了一眼,又將目光轉向角落裏,安靜地坐在炕頭。這就是陳光銀44歲的哥哥陳光寶,似乎看不出和正常人有什麼區別。“我哥是先天性智障,智力如同3歲小孩,生活也不能自理,看到陌生人有點害怕。”陳光銀告訴記者,“父母臨終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這個大哥,我也先後向他們表示過,再苦再累我都不會放棄,只要我有吃的,就不會少大哥一口。”
陳光銀每天早上6點會準時起牀,將哥哥昨晚尿溼的衣服和被子換下來洗乾淨,然後準備早飯。“我哥一不高興就亂摔東西,原來屋裏的電扇、櫃子都摔壞了,衣服、被子也不知道撕爛了多少,剛做好的飯經常扔到地上……”每當這時,陳光銀就像哄孩子一樣,陪他到院子走走,跟他說說話,然後再盛好飯給他。
有時陳光寶會把自己弄得很髒,爲了讓他感到舒服一些,夏天,陳光銀每天都會在院子裏曬一大盆水給他洗澡;冬天,又把炕燒得暖暖的,隔三差五地給大哥擦身子。陳光銀說:“在我眼裏,他既是兄長又像個孩子。”
再苦再難也要照顧好大哥
1米8多大個的陳光銀每天的工作就是圍着智障哥哥轉,家裏的經濟來源都是靠妻子趙義會在服裝廠打零工,一個月1000多塊錢,還要供兩個孩子上學。
趙義會回憶起第一次和陳光銀見面時的情景,陳光銀告訴她說:“我有個智障哥哥,以後我得要照顧他,如果你同意我們就相處,不同意就算了。”當時,我就覺得他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就算以後日子再苦,我也願意陪他一起走過。
每年剛一入冬,趙義會都要到集市上給大哥多買幾條棉褲備用,但自己從來也沒買過一件像樣的衣服,就連上初一的小兒子想要一個復讀機,也沒捨得給買。隨着兩個孩子長大和上學的費用增多,生活也日益拮据起來。陳光銀說,有時還要到親戚朋友家去借,等妻子下個月開支再還上。2012年,陳光銀的表兄想讓他去自己在外地的公司上班,一年10多萬元工資,但是,陳光銀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哥哥,毅然留在了家。
兄弟情深有愛才有家
提起陳光銀對哥哥的兄弟情義,村裏沒有一個人不翹大拇指的。“要不是陳光銀這麼精心經意地照顧,他哥也許都活不到現在,他爲這個大哥付出太多了。”80多歲的村民徐連清告訴記者。
去年冬天的一個早晨,陳光寶躺在炕上怎麼也起不來,看着大哥無助的眼神,陳光銀忍不住哭了。隨着年齡的增長和自身免疫力下降,大哥又患了風溼病,他趕緊騎摩托車去鎮裏買藥。陳光銀說:“有時也覺得他是個拖累,可又一想我們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啊,如果真的放棄了,我這一生都不會心安。只要有他在,我們家就更完整。”
15年的時光一晃而過,陳光銀爲照顧哥哥,不知度過了多少不眠的夜晚,也不知付出了多少辛勤的汗水,如今剛滿40歲的陳光銀頭頂已經露出了白髮,那是他終日操勞的印記。讓他欣慰的是,兩個孩子學習成績都特別好,也越來越懂事,在父親耳濡目染之下,兒女從來沒有嫌棄過大伯,放假了也會幫助父親照顧他。女兒說:“如果有一天爸爸做不動了,我們會替他繼續照顧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