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天津北方網訊:“……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陶淵明所作《桃花源記》裏描述的人間樂土,就是寶坻區周良街道馬營莊村的日常。乙未羊年大年初一下午2點,馬營莊村第三屆村晚如約開始了。上至76歲的老人,下至13歲的孩童輪番登臺,演繹着“桃花源”裏怡然自樂的小日子。
歲月,有村晚相伴走過
2013年除夕那天,單旭波和村裏幾個文藝骨幹萌生了辦村晚的想法。經過村委會研究,只用了短短几天排練,第一屆村晚在大年初五正式上演。“第一年的主題是‘團結就是力量’;第二年鎖定‘清潔家園’主題;今年我們提早準備,主題鎖定‘新春同樂,自己的村晚’。冬三月農閒的時候,喇叭裏一喊,大家齊響應。”
村晚導演,單旭波一干就是3年。過去村晚演員大多數是40歲以上的村民,現在村裏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蔘與進來,馬營莊村文化傳統後繼有人了。
“……我驕傲,我是中國人!我那長城一樣的巨大手臂,不光把採油鑽桿鑽進外國人預言打不出石油的地心;也把通信衛星送上祖先們夢裏也沒有到過的太空……”寶坻一中高三學生單國亮在臺上動情地朗誦着詩歌《我驕傲,我是中國人》。
自打上了高中,單國亮就開始參與村晚的每一次演出,與村晚一起成長。“剛參與村晚那會兒,我只看到周圍的十里八鄉;這幾年,村裏的生活越來越充實,我現在更關注家國天下。中國正在崛起,馬營也蓄勢騰飛。”
就讀於山西太原工業學院的單國政是村晚主持人兼主持詞撰稿人。他用村民的話,寫活了家長裏短。“村晚是村民們自己的晚會,用大家喜聞樂見的形式抒發家國強盛的情懷,大家心裏美!”
喜悅,和快樂相伴而生
對王盼盼來說,村晚就是全家總動員。“我和爸媽、二叔二嬸、妹妹、老叔老嬸,一家8口人都參加村晚的演出。我爸負責在花會的環節擊鼓伴奏,我媽說快板、扭秧歌、跳集體舞,其他親戚也都參與伴奏或者表演小品、跳個舞啥的。”
76歲的王雲力是村晚“三朝元老”。在臺下看節目,他笑得最燦爛;手握兩個鼓杵,他就是最瘋狂的鼓王。“我這人就好打鼓,手裏拿着筷子都能在桌子上敲出鼓點來,鄰居都說我魔怔了。今年我琢磨着敲出新鮮勁兒來。”1966年村裏購買的大紅鼓鼓面已經被磨薄,不過在王雲力眼裏,這鼓敲出的鼓音猶如天籟。
心願,物質精神都富足
單連強參演的村晚小品《王三相親》系列今年迎來第三集。“以前過年,大家通常都是走親戚;現在過年,大家聚到一起演村晚,看村晚,彼此的心更近了。”
聽說花會隊伍來到了自家門口,81歲的張秀英老人趕忙走到大街上,跟姑娘小夥們一起扭了起來。耄耋老人一招一式都像模像樣。71歲的楊是華老人揹着1歲多的重孫子,在村民隊伍裏看得入了神。
馬營莊村民大多從事種養殖業,生活富裕,踏實過日子。在馬營莊村村長孫權利心裏,村民大過天。“村裏的一磚一瓦都是村民自己建起來的,作爲村幹部,我就是要給大夥服務。大家都說村晚要年年搞,這也是馬營莊村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新農村就得有新生活!”
“在馬營莊村,喊破嗓子不如甩開膀子。馬營人永遠是自力更生的。”這是孫權利常掛在嘴邊的話。村裏治理狗患,孫權利第一個把自家的狗送人。從那一天起,村裏24小時看不見狗的蹤影。治理環境,孫權利從自家的大哥“下手”。“有一次我大哥把洗臉水潑大街上了,按照村規民約罰了他50塊錢,全村公示批評。村民可以管教三次,村幹部只能一次。”
馬營莊村村民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街道上的監控設備成了擺設。村裏還有件“怪事”,村委會的鑰匙都在村民手裏。孫權利告訴記者:“村子是大家的,村民平時在村委會活動比較多,鑰匙放在他們手裏用着方便。我有事去村委會,還得找村民借鑰匙。”用制度、村規民約管理村裏的事務,馬營莊村的花花草草都瀰漫着和諧。
村民通情達理,外村的人寧願一畝地多花200元錢,也要到馬營莊村租地投資辦種養殖業,就圖心裏踏實。孫權利常想,馬營莊村的生活應該是個啥樣?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當代文學大師、畫家木心先生創作的詩歌《從前慢》,呈現的是往昔“重情重義”的“慢”生活。
“情”裏含着一顆“心”,人心若近,情就濃了。在周良街道工作委員會書記王志林看來,年,是村民心裏最大的“情”。一臺村晚讓馬營人找到了久違的“情”,從中你能讀懂民主、和諧與文明。(北方網新媒體記者吳宏)
(村晚,是指誕生在新農村的,春節期間義務爲農民百姓打造的田間地頭的春節聯歡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