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乞丐的大名在西安的乞丐部落裡可以說無人不曉,因為他是數九天裡為數不多的敢脫成光膀子的乞丐,就因為這一脫,他每次出來要比別人要錢要的多。
半年來,這位『女大學生』幾乎跪遍了西安城的每個繁華階段,雖有收獲,但這乞討的日子確實不好受
兩名失學的『兄妹大學生』同時行乞
乞討到何時
經過近半年的跟蹤暗訪,我的鏡頭裡記錄了數百名乞丐的的面孔,及他們的乞討方式,整個跟蹤過程,我只能用出乎意料,甚至於不可思議,觸目驚心,到今天的十分費解來表白自己心裡感受。整理完了思路,挑選編輯好所有的圖片,三思之後,我終於鼓足了勇氣,告訴讀者,盤據在西安城的乞丐背後的鮮為人知的秘密。
部落的首領許多人都認為『丐幫』、『幫主』,可能永遠存在於金庸先生的小說裡?涫擋蝗唬?靼渤搶錕此埔慌躺⑸車鈉蜇ぃ?導噬嫌凶叛廈艿淖櫓??菁欽囈??臧搗霉?討校??兜募肝黃蜇ね嘎叮?衷諼靼彩欣?鈉蜇ぃ?蠖?醋院幽稀?仕唷?不鍘?仁》藎?靼駁摹柏ぐ鎩保?紫仁怯燒廡?厙?釹壤次靼駁鈉蜇ご蚶硎攣錚?廡┤吮豢醋鰲俺だ稀保??侵饕?涸鸞喲?臼±吹鈉蜇ぷ?蓿?壩泄贗獬魴釁虻淖?饈孿叡?碭涸鵒闈?徽??募杈奕撾瘢??鞍鎦鰲筆竊?俺だ稀敝屑湓諭蒲〕隼從忻??娜說H危??饕?涸鸚?髡?銎蜇げ柯淅?鬧卮笫孿叡?縲釁蚯?虻幕?鄭?捌蜇つ誆康慕瀆傘?/p>
嚴明的『戒律』和『丐幫』聚居地
記者在半年的跟蹤過程中曾經向近百個乞丐打探過他們的生活,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一字不得,後來,經常從結識的幾位乞丐的嘴裡了解到:其實不把他們內部的事告訴外人就是一項鐵的紀律(不包括說假話),這些『戒律』相當嚴格,比如,絕對不准在自己所住的地方行乞,無論在外邊如何的髒,但只要一回到住的地方必須穿乾淨衣服洗乾淨臉:另外一條,堅決不准和非行乞人員說話過多(包括說假話);其次是本幫內的人也不允許來往過密,幫內一旦有大的事,每個人都是聯絡員,都是通訊員。這些記者都深有體會,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記者終於打聽到,在西安南郊一村有可能就是乞丐們的聚居地,去年年12月下旬,記者一連七天早晚到這個村的村口,然而並沒有發現大批成群結隊的乞丐部落出入,問許多村民,都答曰不知道有乞丐,知道的也都說不了解,後來從一位老大爺嘴裡得知,乞丐們一回到村裡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他們也買菜買肉,甚至買酒、飲料,而且給周圍人感覺出手大方,買了東西立刻回到住的地方享受,決不在外面招搖過市,從這位大爺的嘴裡記者還了解到,就在他家,還住著近二十個乞丐,光房租他一個月就能收入近千元。一聽說記者想去他家看看,這位大爺立刻翻臉,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最高日收入200元
去年11月份,在北大街天橋上見到乞丐老趙的時候,首先注意到他一只殘疾的右腿,他前面放著一張『祝好人一路平安』等字樣的紙片,上面壓著五六個硬幣,一個放錢的洋瓷碗盛滿了零錢。
老趙說,他的殘腿是20多歲時在一工廠被機器軋斷的。磨蹭無數次,老趙纔向記者講述了目前在西安的狀況,以及他過去行乞各地『業績』。老趙告訴記者,他一般在早上8點多鍾就到北大街佔位置,晚上十一、二點再回住的地方,晚上住60元一月的租賃房,一天收入大約有40元,每日花銷在10元左右,每天『工作』時間是十一、二個小時。
老趙很自豪地告訴記者,他討錢的經歷有兩年多了,經常四處游蕩,在北京日收入200多一點,但現在人太多了,而且影響首都的形象,呆不長,警察抓的很厲害。到西安要錢最多的是去年十月的黃金周,在大雁塔一帶,每日最高能要到150。
老趙說:『我家裡還有老母親,在外面討錢的事情都不敢對她說。我每年回去一次,有時過年都不回去,趁著過年賺錢。有的討錢討了一百多萬,你信不信?』
半年來,記者注意到在西安城乞丐這一特殊群體中,殘疾人與未成年人是乞討者的主力軍。高峰期,記者粗略清點了東大街、北大街段的乞丐。碰到乞討者居然達到19個。
雁引路一家超市老板向記者證實,他所認識的幾個乞討者,一個星期一般會進一次超市,主要是為了把零錢換成整錢,每次兌換金額在兩三百元左右。他們去附近銀行存錢時,就會換上時興的服裝。
管理難
『大街上隨處可見』,西安一派出所的負責人如此形容轄區街頭的乞丐,『以前公安部門還可以協助民政部門遣送,現在收容遣送站改換門庭,我們只有在乞丐本人願意的情況下,纔能夠協助處理乞丐問題。』
談及乞討問題,火車站站前派出所的一位負責人也連稱頭疼:『我們現在還沒有行之有效的措施來管理這一特殊群體。這些人有的糾集在一起,給社會治安造成隱患,有的強討強要,引起市民以及游客的極大反感,乞丐群的存在也影響了城市的形象。有時候,為了安置他們,乾警們不得不自己掏腰包。』
盤點都市乞丐
半年的跟蹤發現乞丐們的行乞方式有如下幾種:
以自身的傷殘行乞
以淒慘的故事行乞
以厚臉皮纏人行乞
嚇唬路人行凶乞討
記者還發現,從乞討目的看,有的確實是需要幫助,乞討以解急;有的則以常年乞討為職業,希望借此致富,另外則存在一部分失業者暫時以次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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