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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的“隱居”和戴安娜的死去告訴我們,白馬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只是一出供人欣賞的童話劇。在現實生活中,只有戴安娜的暴食症和雅子一次又一次的流產
當日本皇太子妃雅子終於不堪重負,決定“回孃家”閉門不出時,不知道她有沒有想起已故的英國王妃戴安娜。她們同樣出身平民家庭,同樣美麗大方,同樣在旁人羨慕的眼光中拉起王子的手,然後又同樣在深宮裏迷失了方向。終於,傳出了雅子要離婚的消息,她的朋友們認爲,離婚可以使她擺脫深宮的羈絆,重獲個人自由。但和戴安娜不同的是,要求她離婚的聲音來自皇室,日本皇室觀察家川羽田俊明說:“部分與皇室有聯繫的人告訴我,他們覺得雅子太子妃或許已不適合當未來皇后。若她的毛病(抑鬱)持續5至10年,公衆批評的聲音將愈加強烈。這些人認爲,雅子最好在情況發展到這地步之前,先與皇太子德仁離婚。”
被欺騙的“外交王妃”
12年前,日本外務省年輕的外交官小和田雅子兩次拒絕了皇太子德仁的求婚,理由是“對皇室生活沒有信心”。在當時的雅子看來,自己的外交官生涯剛剛開始不久,前途無量,而且她自小隨外交官父親在紐約、莫斯科等地居住,實在無法適應日本皇室拘謹的生活作風。
然而,德仁指天發誓:“皇室雖然規矩多,但我會一生一世,盡全力來呵護你的。”皇室還派出一位通產次官作說客,他對雅子說“與外國的交際也是皇室重要的角色,皇室也必須作國際貢獻,日本追求和平,希望能與各外國維持良好的關係,爲了宣示此事,今後皇室外交的重要性將會愈來愈高”。這一點深深打動了一心想從事外交工作的雅子。當她點頭答應嫁入王室後,媒體和民衆也一片歡呼,他們把雅子看作是國際化時代皇室的新象徵,期待精通外語的太子妃給皇室外交帶來新氣象。
可是婚後雅子發現,媒體和民衆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皇室外交,他們只關心她的肚子。負責安排皇室生活的宮內廳不讓她外出,希望通過這樣強制增加她和皇太子接觸的時間來讓她懷孕。每當或真或假的懷孕消息傳出,媒體總是把她的大照片放在頭版。接着,生產嬰兒用品的公司股價上揚、飯館紛紛推出有特殊含義的套餐、她孃家附近的商店生意火爆……
今年5月10日,德仁皇太子利用一次電視訪問的機會爲妻子抱屈:“我想告訴大家的是,雅子當初毅然放棄外交官的工作進入王室,她一直認爲國際親善是重要任務,但(婚後10年中)她一直未被允許出國訪問,這使她感到相當苦悶。”這時,日本的媒體才發現,他們會5種語言的太子妃婚後11年中一共纔出訪5次。早在2002年12月,在出訪南半球國家之前的記者招待會上,雅子就暗示過自己的不滿“要適應(婚後)很難出國訪問這一狀況,確實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當時,雅子還補充了一句:“我們非常期待能有個孩子,同時對國際親善也抱有熱情。但這兩者(選擇)何者爲重則有必要三思而行。”
孤獨的宮廷生活
戴安娜曾經如此回憶自己入宮時孤獨的心情:“我是多麼想念我的女伴們啊,我希望坐在小屋內自由自在地咯咯笑個不停。當時我們互相借用衣服,私下談論一些傻事,享有一種自由自在的安全感。”
雅子也是一樣,在東京大學、哈佛大學唸書和在外務省工作時,她都是一個活潑快樂的姑娘。突然,一切都變了:在自己的訂婚典禮上,她因爲發言比德仁長了7秒鐘就被斥爲“失禮”。在她和德仁居住的東宮,貼身服務的侍從和女官就有幾十名。這些人是一個特殊的羣體,她們中不少人門第高貴,宮廷資歷比太子妃還長,腦子裏大多是舊觀念。雅子稍不留意,就會惹來各種流言蜚語。當年雅子的婆婆、同樣出身平民的當今皇后美智子也曾因爲宮內紛爭而一病不起,離開皇宮靜養了8個月。
衆目睽睽之下,雅子即使累了也不能隨便在牀上躺一會兒;即使和丈夫在客廳小坐,侍從和女官們也可以爲了公事隨便出入左右。她沒有自己的電話號碼、不能自由外出。她甚至在結婚9年後,也就是生了一個女兒之後,才第一次獲准回到自己的孃家。
奢侈生活難償“生子噩夢”
宮中的生活是奢侈的,天皇家族總共不到20人,卻僱了1000多人來服侍他們。雅子生愛子公主時,光是重新裝飾房間就花了14萬英鎊。在日本,天皇家族一直都小心翼翼地維護着自己如瓷人一般完美無暇的形象。他們不在乎雅子外交上的才能,只是催她趕緊學習長笛——日本皇室成員一直以每人都會一些樂器爲傲,經常發表家族演奏會的照片。雅子的新課程還包括書法、冗雜的禮節、皇族往來規範、歷代天皇的傳記典故等等。她因故放棄長笛的學習後,從皇室到民衆傳來各種閒言碎語,正如雅子的丈夫德仁所說:“雅子的個性確實被泯滅了。”
當女兒愛子出生後,雅子本來以爲可以鬆一口氣了。誰知宮內廳長官公開向她施壓說:“國民們都期待着太子妃能生第二個孩子。”看到雅子沒有動靜,他又公開聲稱,爲了皇族的繁榮,希望皇太子的弟媳紀子能生第三個孩子。這終於讓40歲的雅子感到了絕望。
雅子唯一比戴安娜幸福的是,她的丈夫一直陪伴在她身邊支持她。德仁看見雅子悒鬱不振、回到孃家“隱居”後非常緊張,不顧皇室壓力,連續發表談話和聲明,表示“今後我要讓雅子更多地參與各種現代活動,重新開始她的(外交)事業,重拾自信”。德仁還強調,“最重要的是創造一個環境”,支持雅子復職。“雅子內心十分希望在身心恢復健康狀態後,重新擔負起公職。我們有必要採取各種措施來幫助和支持她,我會與宮內廳商量這件事。”他甚至暗示會支持自己的女兒繼承皇位,這樣雅子就不會再陷入“必須生一個男孩”的噩夢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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