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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倩(主持人):
歡迎收看《新聞1+1》。
今天(4日)下午兩點,大陸海協會會長陳雲林與臺灣海基會董事長江丙坤在臺北就兩岸的空運、海運、郵政還有食品安全等議題簽署了四項協議,岩松,你的解讀是什麼?
白岩松(新聞觀察員):
在中國的中醫裡頭常說一句話,就是哪要是疼的話一定是因為不通,所以就說是痛則不通,通則不痛,我覺得今天這樣的一個『三通』徹底的實現讓我們念叨了那麼多年,是不是每一個海峽兩岸的人都會感覺,痛感一下子減少了,那麼路都通了,心靈的路是不是也快通了,我覺得大家是指日可待,應該更樂觀一點。
董倩:
好,我們接下來首先先回到今天(4日)上午的現場來看一下。
兩岸三通終成現實
短片:
今天上午9點,臺灣圓山飯店,大陸海協會會長陳雲林與臺灣海基會董事長江丙坤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這是兩岸實行制度化協商以來,兩會領導人在臺灣的首次握手,兩會多年的夙願終於達成。
陳雲林(海協會會長):
我們相信,在雙方的共同努力下,兩岸同胞渴望了三十年之久的兩岸直接通航、通郵將變為現實,為兩岸人員往來和經濟合作開闢更為便捷的路徑,從而增進兩岸人民的福祉,帶動兩岸關系進入新的裡程。
江丙坤(海基會董事長):
記得在北京的時候,我們那時候的手幾乎夠不到,但是這次我們相當地接近,這表示兩岸的距離不止是實質上也不止是形式上,我們都大大地靠近。
解說:
許多媒體注意到,在步入會場後,海基會董事長江丙坤主動幫海協會會長陳雲林倒水,而陳雲林在致辭完畢後,又很自然地起身為江丙坤倒水,臺灣媒體專門解讀了這個細節,稱『這充分展現了雙方有來有往的善意和互動』。
當然,雙方的善意和互動絕不僅僅體現在這些形式上,按照事前雙方共同商定的原則,這次會談不是禮節性會面,而是一次以內容為重的實物性會談。根據事先商定的會議議程,今天下午兩點,雙方正式簽署了協議,就兩岸空運、海運、郵政、食品安全四大項議題達成共識。
海運方面,開通兩岸海運直航,實現客貨直接運輸。
空運方面,建立兩岸雙向直達新航路,開辦兩岸貨運包機,增加客運包機的航點、班次,並將兩岸周末包機擴大為平日包機。
郵政方面,開辦兩岸直接函件、包裹、特快專遞等業務。
食品安全方面,相互通報食品安全信息,建立兩岸重大食品安全協處機制。
觀察這些協議的內容可以看到,幾乎每項條款對兩岸同胞來說,都有著很實際的意義。比如,目前兩岸的海上貨運必須依靠第三地中轉,達成直航後可以節省下相當大的費用,兩岸間的飛機航班也不需要再繞飛香港,而是可以直接飛越臺灣海峽,飛行時間也會大大縮減。另外,兩岸郵件寄送也將不再中轉港澳等地,這也可以省下將近一半的時間。
陳雲林:
做對兩岸關系發展有利的事情,做對臺灣同胞有益的事情,我們沒有任何理由拖延。
解說:
其實,實現兩岸三通,即直接通郵、通商、通航,早已經是一個陳舊的話題,然而,自1979年大陸方面率先提出『三通』訴求以來此後30年間,兩岸關系幾經變化,雙方會談也曲折不斷,實現『三通』自然也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從『九二共識』達成到1993年在新加坡舉行的『汪辜會談』,兩岸高層人士在長期割據後,終於首次正式接觸,兩岸關系實現歷史性突破。
1998年,第二次『汪辜會談』在上海開啟,雙方達成政治、經濟等方面的四項共識,而辜振甫先生也正式邀請汪道涵會長訪問臺灣,然而隨後由於當時的臺灣當局宣揚『兩國論』,兩會的聯系也宣告中斷。在之後漫長的等待中,汪道涵和辜振甫這兩位老人也相繼辭世,最終沒能實現在臺灣會晤的夙願。
這個遺憾一直延續了十年,直到今年六月,兩會兩位新上任的負責人——陳雲林和江丙坤在北京首次會面,兩會中斷近十年的協商談判也再次拉開帷幕,這次會談將內容鎖定在周末包機和開放大陸居民赴臺旅游這兩個關系民眾切身利益的議題上,並最終達成共識,而海基會也再次向海協會新任領導人發出赴臺的邀請。現在,當年汪辜二老的相約在15年後終於實現,更可貴的是,兩岸民眾期盼已久的『三通』也終於實現。
也許這正像陳雲林在昨天抵達臺灣時說的那樣:『此行訪臺好像站在歷史與現實的交叉點上,心中感慨萬千。六十年來,兩岸關系曲折坎坷,有時前進,有時停滯,有時倒退,但兩岸都期待著和平、發展。』
『陳江會』很中國
董倩:
岩松,我們不妨先來看一張地圖,我覺得從這張地圖最能直觀地反映出兩岸得到的實惠,比如說要從臺北到北京,以往飛的我們可以看到這是一個三角形,走的是這兩邊,現在是直飛了,等於省掉了三角形的兩邊,我們再來看下一張圖,如果說這是臺北到上海,恐怕感覺上省的路會更多,因為以前臺北到上海將近三個小時的路,而這一次只需要一個半小時就到達了,這是天上,如果海上的話可能節省會更多。
白岩松:
這事我乾過,我乾過不止一次,早晨特別早的起床,五六點鍾就起床,要去首都機場,然後坐飛機到香港,到了香港之後辦各種手續,然後還躲在一個沒人的地方,等待之後再換飛機飛到臺北,夜色已經籠罩臺北市區。
董倩:
一天都在路上。
白岩松:
一天全在路上,現在你知道臺灣人在議論什麼嗎?臺灣人在議論,以後,我從臺北早晨出發,中午飯上海吃,把事談完,晚上定北京的烤鴨,完全可以實現,我覺得簡直是天壤之別。更重要的是,包括這幾個全通了之後,你會覺得來往走動變得非常便捷,大家不用總去,我們好像還背負著一種歷史。你要知道,當我早晨出發,然後下午到那兒換機的時候,晚上纔到那兒的時候,一天折騰地一塌糊涂累的時候,不得不產生一種歷史滄桑感,就這麼一趟簡單的行程,也要背負著歷史留下的陰影,可是現在不會了,今後不會了。
董倩:
就是兩岸一日生活圈可以說是真正實現了。
白岩松:
對。
董倩:
中國人常說一句話叫『見微知著』,從今天的兩岸的協商,裡面很多細節可以解讀出很多有意思的事。
白岩松:
其實剛纔看片子的時候我就特別感慨,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1993年新加坡『汪辜會談』的時候,後面兩位夫人一個穿著藍的套裝,一個穿著白色的套裝,而今天依然是,這是偶然還是商量好的。
董倩:
你覺得這說明什麼?
白岩松:
1993年的時候,當時藍色的套裝是有花紋的,今天的藍色是一個素藍色,然後說明什麼呢?他們是不是看過過去的畫面,還是這是中國人喜歡的顏色,就像走的時候,在北京機場出發的時候,陳雲林的夫人穿的是紅色的衣服,很細心。到了桃園機場落地之後,出來的時候突然發現,她換成了白色的外套,而裡面是紅顏色的。巧的是,迎接他的江丙坤的夫人穿的也是一個白色的套裝,商量好的?還是一個,我們既然有的時候兩岸政治有的時候多少帶有某些跟顏色有關的聯想,白色就避免了一切聯想,還是怎麼著?但是讓你非常地感慨,我說中國人做事真的很細心。
董倩:
這是服裝,然後今天他們雙方在會談的時候,包括會談會場之外有很多細節都是說明這個問題。
白岩松:
就是這兩天太有意思了。這兩天所有的細節,如果說評論,我們過去要列出很多的論點論據等等,今天我們就講故事好了,就講細節好了,我覺得所有中國人交往的美好的願望,還有期待和已經達到的目的其實就已經體現在一個又一個細節裡面。
你看,昨天去101大廈,晚上吃飯,在那宴請,然後一進101大廈,突然發現兩個大對聯,這顯然新放上去的,我去的時候就沒有,更何況那個時候也不會掛這樣的對聯。你看,『江山有情,丙火恆豐乾坤會。』江、丙、坤。這面『陳谷無偶、雲水復泰儒林談』陳、雲、林,如此對仗,江丙坤、陳雲林的名字在這兒。
那可能也要問了,這個有什麼意義呢?我覺得兩個人去到這兒的時候,一定江丙坤會停下腳步跟他介紹一下這個對聯,陳雲林看完之後一定會有一種感動,因為這就說明很用心,安排這個行程的時候,有這麼好的去想好了這樣的一個對聯,那自然很用心,於是你自然也會得到一種回報。你看陳雲林在101晚宴之後說了這樣一句話,借101的名字,『希望將來兩岸關系達到滿分。』滿分不是一百嗎?然後『更上一層樓』。101,100加1。
董倩:
百尺竿頭更上一步。
白岩松:
你說這個細節把它解讀的。我們再看一個菜單,這個菜單是昨天吃飯的時候,昨天中午他點了三個小吃,剛一到的時候,一個牛肉面,牛肉面可能是大陸同胞最早的引進的臺灣食品,叫臺灣牛肉面,這個當時西單什麼的都有。然後他昨天點的是牛肉面,還有小籠包,你要知道,臺灣的小籠包被譽為世界十大名店之一,現在在北京已經開了店,不妨給它做廣告,叫『鼎泰豐』,那是代表了臺灣的飲食,你看昨天陳雲林特意點了小籠包,然後接著一個清炒豆苗好像是,就三個小菜,夫妻倆據說折合人民幣180元,不算貴,住圓山飯店。為什麼住圓山飯店?中國的味道非常濃,而且像《飲食男女》那樣的一部電影裡面的主廚就在圓山飯店,它代表了整個一種地位。你看這頓飯,六個菜,另外一個甜品,這六個菜裡面把心裡的好話幾乎都說了。
董倩:
真講究這名字起的。
白岩松:
『四海一家齊歡慶』,『福臨大地報佳音』,又有中國人喜歡的福。『龍躍青雲呈吉祥』,『協和齊力轉乾坤』,『一團和氣萬事興』,最後『花開果碩喜民生』,這簡直把你能想到的用幾道菜全給整明白了。有些人說了,其實我1993年汪辜會談之後我也采訪過,當時也給我講了同樣的故事,雙方如何在中國文化這裡面輾轉騰挪,把該表達的心思都表達了,菜名格外地講究。
還有不僅是菜名,送東西,兩位老人馬上就明白了,一個送的是筆筒,必統之意,馬上就有人送的是筷筒,裝筷子的筒,這是快統之意,你看,兩個老人心照不宣,一樂,那麼這樣的字眼媒體上一登更是一樂,但是為什麼要用菜名表呢?如果正式會談的時候談出這麼多好詞,他就會讓人說,你是不是政治意味太強了等等,可是吃飯的時候,他不過是一道菜的名字而已,寓意著中國人所有的一種期待,蠻好的,而且成為一個佳話。
董倩:
包括雙方護送的珍惜動植物,大陸送到臺灣的是團團圓圓,然後臺灣回贈的就是一個梅花鹿,還有一個山羊,取自長長久久,包括富富貴貴。
白岩松:
所以你說這樣的東西中國人彼此非常地默契,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特別好的開始,就像談戀愛,雙方你有情我有意,然後留下了彼此制度化的協商,一周以後見兩次,那往年見一次面再也沒電話了,以後怎麼聯系。這當然僅僅是一個舉例,所以你發現這次陳雲林說的最多兩句話,一個是制度化協商,包括王毅去送的時候,也在談制度化協商,協商終於成為一種制度。
董倩:
而且這是中國式的『戀愛』。
白岩松:
對。
董倩:
你看陳雲林赴臺本身可能就意味著制度化的開始,因為以前我們講作有來有往,以前我們都是光來不往,這次終於往了。
白岩松:
對,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回有來有往,一個大的禮,中國人期待的禮建起來了。
『陳江會』的『紅利』
董倩:
好,接下來我們連線臺灣TVBS電視臺的董倩臺灣時事評論員張啟楷先生,張先生,您好。
張啟楷(臺灣TVBS電視臺董倩、臺灣時事評論員):
董倩,你好,岩松,各位觀眾大家好。
董倩:
張先生,您好。我們先說這麼一個問題,因為我們知道現在處在金融海嘯這樣一個國際背景下,對於臺灣來說,它又處在一個經濟衰退,那麼對於臺灣處在雙重打擊的情況下,陳雲林會長這一次訪臺帶去的雙方簽署的四個協議,對提振臺灣經濟會有什麼樣的幫助?
張啟楷:
提振經濟幫助是很大,事實上在陳雲林先生來臺灣之前,臺灣的股票已經漲了一個禮拜了,那實際上這次又簽訂了很多的協議,包括是不是兩岸可以建立一個共同的基金,甚至在金融監理上面,所以臺灣民眾最振奮的是什麼,以前換人民幣非常不方便,那現在這一次已經談到了,包括人民幣的兌換,它有臺灣的很多銀行,八大銀行現在都已經到大陸去了,以後我們在那邊可以設立分行,現在都只是一個聯絡事務處,變成分行之後,整個金融的情緒會幫助非常大,不過我剛剛覺得四大協議裡面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剛剛兩位董倩特別提到的,一是生活圈已經形成了。剛剛岩松在講,以前一大早你從北京到臺灣,真的,太陽出來之後,你到了臺灣,你就只能看到月亮了,對不對,以後你太陽出來你出門,你可以到臺北吃午餐,甚至還喝很悠閑的下午茶,去看看101,到了傍晚可以回到北京吃烤鴨,這是一個最重要的。
所以到了下午,我們很多臺商朋友就跟我講說,啟楷,以後我們臺商到大陸去生意,臺商變成一周的上班族,就是一個禮拜他們可以通勤一次,比如說每上班五天,到了禮拜五,他們就可以搭著飛機回家,跟他們的老婆、小孩共度天倫之樂,一起吃晚餐,到了禮拜一的早上,他們搭著第一班的班機到北京或者上海去上班,所以他們現在有一個新的名詞要出現了,不是只有一日的生活圈,更重要是什麼,臺商變成一個新的通勤族已經要出現了。
另外,對臺灣幫助很大的是航運的直航,以前航運太麻煩了,要轉到石坦島裡面去,時間花費太多了,而且在石坦島那邊轉了太多圈,而這次直航之後省了很多的油跟省了很多的時間,甚至兩邊都有善意,對臺灣經濟幫助是很大的,臺灣的航運現在已經算出來了,未來五年,臺灣至少可以剩下一億的錢,而且雙方都有誠意。我們說進關的時候以前要各種稅,稅不要了,營業稅也都不要了,所以對臺灣的航運這樣幫助會是非常非常大的,所以剛剛董倩提到,對整個臺灣的商機、金融的體系幫助是很大,不過我覺得一日生活圈的形成,特別是對臺商的方便,臺商的上班族、通勤族慢慢就會出現的。
董倩:
張先生,請您給我們介紹一下,就是今天臺灣方面做的民調跟陳雲林會長相關的民調的數字是什麼樣的,您怎麼解讀?
張啟楷:
臺灣這幾天有一個很特別的現象,叫做『陳雲林的概念股』,什麼叫概念股,臺灣每天股票一開盤,有一段時間一直都是開黑盤,可是在陳雲林先生確定要到臺灣來的時候,大概一個禮拜前,臺灣有某些股票都由紅翻黑了。我們在臺灣開玩笑叫做『陳雲林概念股』,就是所謂兩岸概念股,包括哪些呢?跟兩岸有關的觀光、航運跟金融股已經連續漲了一個禮拜,所以臺灣有人在開玩笑說,陳雲林概念股是一個新的現象,也代表陳雲林先生來帶了一份大的禮,對兩岸是有很好的一個好處,所以剛剛董倩特別提到,陳雲林先生來臺灣,特別關注的是很多媒體都做了一個很特別的民調,像TVBS在十月中旬的時候做,那時候是高達五成五的民眾都說,很希望陳雲林先生可以來,到了月底的時候,稍微掉了一點點,接近半成,最近又往上攀昇了,又接近五成五,甚至很多媒體,像《中國時報》跟《聯合報》,他們都做了都高達六成,裡面更重要的是什麼呢?支持的民眾大部分是比反對的群眾多了一倍以上。
另外,今天一個很特別的現象,就是張銘清先生前兩天在臺南出了意外被推倒,民進黨籍的臺南市的市長許添財今天出來講,他說他為這個事情公開道歉,大家要注意,他是民進黨籍的,而且他說,他非常地遺憾,他也願意道歉,而且他已經講了,陳雲林先生這幾天如果願意到臺南去的話,他保護他的安全,而且他願意當他的導游。
所以我必須講,一方面股票上昇,大部分的民眾認為說這次對臺灣帶來很大的商機,而且連民進黨裡面很多重要的縣市長跟重要的人物說這次訪問而且他們願意道歉,也願意帶著陳雲林先生到臺南去逛一逛。
董倩:
好的,最後一個問題,在陳江會之後,您分析兩岸關系的走向會是什麼樣的?
張啟楷:
事實上陳雲林先生代表臺灣跟大陸的關系要進入第三階段。
第一階段是江丙坤先生去的,那時候促成了大陸觀光客來臺灣,這次四大議題,所謂大三通已經形成了,固然會進入更重要的第三階段,就是簽訂所謂和平協定,馬英九先生在陳雲林先生來之前,他提出了16字的他的一個期待,最重要的是後面這八個字,叫做『為民興利,兩岸和平』。什麼叫做兩岸和平,就是很期待透過這次陳雲林先生來之後,兩岸包括人民的互動,包括金融的體系,甚至食品安全,都建立一個很好的制度之後,接下來兩岸可以坐下來,專門來談兩岸最重要的和平協定,兩岸和平協定為什麼會談非常重要呢?我給大家一個重要的數據,在過去這八年,以前,臺灣用在軍事上面大概有兩千多億,可是在最近這兩年,因為兩岸關系非常地不好,特別是陳水扁主持之下,臺灣在軍事上面花的錢變成三千多億,就多了一千多億出來了。所以馬英九已經公開宣布了,他說期待在他四年的任內,兩岸是可能簽訂兩岸和平協定的,那麼臺灣就可以把這增加的一千多億省下來,拿回來做臺灣的公共建設,實際上在冷戰結束的時候,美國也是這樣做,他們拿了很多錢回來提振美國的景氣,整個美國景氣經濟往上昇了,所以馬英九宣布了,會期待未來四年我們可以做到這一點,如果未來四年內我們可以把兩岸協定趕快簽起來,這對兩岸應該是一個雙贏。
董倩:
好,謝謝張先生的解讀。
『陳江會』確立制度化協商
董倩:剛纔我們分析的是這一次會談的主要內容,陳會長在走之前其實明確提出,這一次解決的問題,同時也宣告接下來要解決的是兩岸金融方面的合作。
白岩松:
其實這個明天就會談,今天有兩個重要的議程。
第一個是歷史性的陳江會在臺灣,因為在北京已經是發生過。
另外一個,因為你去了,纔有可能完成新的結識,就是背對背永遠不如面對面,你比如說今天他就見了臺灣的負責大陸事務負責人賴幸媛,而且賴幸媛在10月13日的時候已經退出了臺聯黨,更專著於做好他的職務,所以今天的見面兩個人也很融洽,並且賴幸媛也充分地肯定了陳雲林的成果,之後跟馬英九的見面應該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大家期待的一個高潮之旅。但是我們別忘了,陳會長走之前一直在談兩句話,第一個是制度化協商,這是這一次行程一個非常重要的結果,以後不再是走半路,就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了,以後是定期的。比如說這次他談完四個主要的,包括直航等等之後,然後談如何面對金融危機,接下來第三個議題,咱們下回談什麼,已經在談明年談什麼,這就形成了制度化的協商。所以不管王毅還是陳雲林都在強調高度協商的這五個字,還有一個詞就是單純,我們這次不談政治,談的都是經濟,是金融,所以我今天也在跟朋友開玩笑說,我說不要指望這幾天大陸股市低迷的時候會出什麼利好,因為決定利好的人都在臺灣,大陸的很多金融的高層,十大銀行的行長都在臺灣,所以你看臺灣的股市蹭蹭都在往上漲。
所以我覺得大家接下來要談什麼,這個制度化的協商和單純,但是單純的談經濟也完成了新的突破,跟賴幸媛的見面,跟馬英九的見面等等,此時可能剛結束不久,連戰宴請他,陳雲林不會去南部了,但是在後天上午可能會看臺灣最近很火爆的電影《海角七號》,所以這本身也是一種表達。另外,明天去新竹,結果當地的警方一千警力明天會出動六百。不過我們不必渲染這些關於安全的事情,因為只是個小事情,我覺得只是有些人沒招之後的招,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我覺得我們已經看到了一種更好的、更積極向前發展的方向,我們既期待這次取得很多的成果,很單純,但是收成很豐厚,但是更期待的是由此開啟的制度化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