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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昨獨家專訪佛山市公安局專案成員揭秘個中原由——
摩登穿著:成瑞龍服裝是新的,眼鏡是哥哥送來的
『酷』發型:出庭前自己用水濕潤過
『成瑞龍審訊時「摩登」了』、『比剛被抓獲時有精神,而且胖了白了』、『很有明星相,有點像超男』……昨日,成瑞龍過堂時外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與被抓時判若兩人,讀者對此疑問重重——一個殺人狂魔,怎麼會『享受』如此待遇?昨日下午,佛山市公安局成瑞龍專案成員接受廣州日報獨家采訪,不但將這些疑問逐一解答,還透露了成瑞龍被押送佛山後,在看守所審訊期間的『機密檔案』。
案件民事部分昨天上午開庭成瑞龍——
『我連一萬幾千元都沒有
希望受害者家屬能諒解』
昨天上午,佛山中院就成瑞龍案民事部分開庭審理,僅有包括佛山遇害民警鄧永堅在內的兩名受害者家屬提出民事索償。成瑞龍顯得沒有昨天精神,庭審中還不時露出痛苦的表情,據他說是因為『暈車』所致。
僅兩受害者家屬要求賠償
昨天上午的庭審仍在佛山中院第一法庭舉行,與前天的刑事部分的審理相比,昨天的第一法庭顯得有些冷清。除檢察院工作人員和幾名媒體記者外,僅有一些應該是成瑞龍的親屬到場旁聽,他們仍舊回避采訪。
上午9時30分,庭審正式開始,成瑞龍被押進法庭。與前日相比,成瑞龍顯得有些憔悴,還不時用手壓一下肚子。當法官向其提問時,成瑞龍顯得有些遲鈍,並解釋稱是『因為暈車很不舒服』。
記者留意到,坐在原告席上的有3人,原告之一是佛山殺警案受害者之一的鄧永堅的父親和妹妹,另一名則是作為浙江湖州案受害者沈某家屬代理人的朱先生,他是沈某的女婿。據了解,成瑞龍案中有多名受害者,但昨天提起附帶民事訴訟的只有這兩家人。
兩家索賠超過200萬元
法庭上,鄧永堅的妹妹提出,要求成瑞龍賠償鄧永堅的喪葬費2.1萬元,死亡賠償金40萬元,精神賠償金則高達100萬元;朱先生則要求成瑞龍賠償沈某死亡賠償金、喪葬費,以及沈某女兒撫養費、沈某妻子的贍養費等共計60多萬元。兩家索賠的金額合計超過200萬元。
『什麼都沒有意見,事實明擺著,我根本無能為力,很快到閻王那裡去了。』對於這些索賠,成瑞龍表示,家屬提出多少賠償都不為過。不過,他10多年來一直處於逃亡之中,根本沒有能力賠償,『不要說幾十萬元,就連一萬幾千元也沒有,希望家屬能夠理解』。
庭審僅進行了20分鍾左右結束,法官表示,鑒於成瑞龍表示沒有賠償能力,法院不再進行調解,將擇日進行宣判。
揭秘一:出庭形象
獄中生活
白了胖了,什麼原因?
一直關注成瑞龍案的人,都會留意到他去年6月初剛被押回佛山時,滿臉憔悴,皮膚黝黑,身材乾瘦,頭發甚至顯得有點禿頂。可是,出庭時的成瑞龍,為何會忽然間白了胖了,簡直成了一個『斯文靚仔』?
警官解釋,比起去年6月3日從江西押回佛山的時候,成瑞龍的確白了胖了,因為在看守所,人身自由受限,曬太陽的機會都相對少了,皮膚自然就變白了。而且成瑞龍從去年八九月份交代完最後兩宗殺人案件後,整個人如釋重負,心理壓力沒有了,人一下子輕松多了,好像得到了解脫一樣。這與他落網之前天天提心吊膽防著別人有著天淵之別,『心寬體胖』,這是他像換了個人一樣的最重要原因。
民警還說,成瑞龍在看守所內有一些特別要求,出於人性化考慮,警方也會盡量滿足。例如在吃的方面,他很喜歡吃牛腩、叉燒。特別是牛腩,還是指定佛山市禪城區同濟路那一家。那是全佛山最好最貴的一家,每斤要20多元呢!為了讓他解解饞,民警也會替他買回來。
打扮時尚,怎麼回事?
記者還留意到,開庭時的成瑞龍頭發好像還粘了些發蠟在上面,黑框眼鏡好像只是一個裝飾眼鏡,他穿的衣服、運動服都是新的,打扮得非常時尚,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原來,成瑞龍平時是非常注重形象的一個人,在出庭前,他7點起床,花了不少時間扮靚自己,尤其對自己的頭發進行了精心打扮,但不是定型水,只是用自來水濕了濕發,然後用木梳順了發型,他的卷發也是自然卷的。
另外,成瑞龍本身有弱視,他在江西被抓獲時就戴著金屬鏡框的眼鏡,為了安全防范,不允許戴金屬鏡框的眼鏡進看守所,黑框眼鏡是他哥哥送過來的,鏡框是塑料的;而衣服和鞋子則是看守所提供的。
揭秘二:鐵窗之內
獄中生活
專案組民警表示,成瑞龍愛看外國戰爭題材類書籍,進入看守所後,他曾經讓他大哥送過來一些書,大多是戰爭題材的。他說他想了解戰爭為何會發生。此外,成瑞龍還說他非常關注報紙,在逃亡期間,他都是通過看報知道一些受害者已經死亡。
成瑞龍殺了13個人,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是否看管時特別嚴格?對於記者這個問題,警方回應說,專案組的民警、看守所的監管人員,加起來也差不多有20人,每天負責管理他日常起居生活。
警方說,在看守中,成瑞龍每個月都會給家裡寫信,但只有一次收到回信,那就是他妹妹的。他自己說了,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想見見自己的兒子,還有父親。唯一看到成瑞龍眼裡有淚光的一次,就是大家談到了成瑞龍家中的兒子。
『成瑞龍進入看守所後,我們曾經到他老家調查,給他帶回了他兒子的照片,他都一直留在身上,還有就是他在桂林的女朋友,也一直留著照片,不過最近他把這張照片送人了。』民警說,成瑞龍自己也承認,他在江西和廣西都有女朋友,但最有感情的還是桂林的李某,不過關於在外面犯罪的事情,他一直沒讓他的女朋友知道。
對話警方:
成瑞龍想出回憶錄
記者:成瑞龍有沒有一些特長讓你們印象深刻?
警官:有,在審訊過程中,我們發現他的記憶力特別好,那麼多年前發生的事情,我們讓他畫圖,結果很多畫出來的地點,後來我們去了現場,幾乎一樣。成瑞龍還曾經向我們說過,他想出回憶錄。
記者:成瑞龍有沒有交代在逃亡期間一些特別的事情?
警官:2001年到2002年期間,成瑞龍在江西曾被當地一幫地痞流氓打過,對方人多,成瑞龍肩膀受傷後逃跑了,他自己說,後來他一直找這個人,要殺這個人報仇,但一直沒找到。
記者:他看上去很結實。
警官:是的,他肌肉很結實,他說在逃亡期間喜歡早晚跑步,還有就是健身、打打拳。另外,成瑞龍自己說了,他不愛抽煙也不喜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