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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臺區南三環附近輔路,幾輛黑摩的在路邊趴活兒。記者 楊傑 攝 場景一:北京西客站北廣場
5月19日下午12點50,記者來到北京西客站北廣場,打算打車到北京站。
記者作找車狀,一個穿著夏威夷風格花襯衫的大肚子男人,從一輛車身寫著賽達福的出租車旁邊擠出,迎著記者走過來,問:『走嗎?哪兒啊?』
『北京站,多少錢?』
『80。』
『啊,太貴了吧。』從西客站打車到北京站打正規出租車只需25元左右,本來以為黑車也就50元左右,沒想到司機一開口就80。
『那就50。』沒想到記者還沒砍價,大肚子男人主動掉價30塊。
『還是有點貴,能再便宜點嗎?』記者『得寸進尺』地試探他的底線。
『那你說多少錢?』大肚子男人用商量的口吻問記者。
『有發票嗎?』
『有,都有。但不打表。這麼著,40,再低我不走了。』他替記者拿了主意,『不過,得再拼一個一道兒的(同路人)。那什麼,你著急嗎?不著急就再等會兒;著急你給50,我現在就走。』
記者看了看表,1點1刻左右,便告訴他不急,但兩點前得到,因為我得接客戶,客戶坐的火車兩點1刻到站。
『行。』大肚子男人答應了。於是他開始往東側走,但並沒有邊走邊東張西望,只是徑直向東走,似乎有什麼目的地一樣。
見他這麼不緊不慢,記者催他:『咱們得多久啊,找得著嗎?』
『甭擔心,快著呢,一會兒就能再挑出一個來。』他安撫道。
到了出站口的過街天橋處,他不再往東走,開始四處溜達著尋找另一位客人。不過他並不是對每一個拎著行李出站的人都感興趣。只有那些衣著乾淨利索的年輕人,他纔迎上去問:『去哪兒?坐車麼?』
在這個過街天橋處有很多車,有的是出租車,有的不是。但這些車並不像西側那些出租車一樣排成一字長蛇,而是散亂地堆在那裡。司機們有的坐在車裡探頭探腦,有的倚著打開的車門東張西望,有的在和出站的行人討價還價。
一個戴著墨鏡,看上去四五十歲上下的大叔拍了一下大肚子男人的肩膀,問:『怎麼樣?』大肚子男人先是搖搖頭,然後衝記者一努嘴說:『喏,那個,北京站,40。』
很快,大叔就攬到客人了,一個年輕的媽媽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去東直門,給60。然後跟那個大肚子男人指著記者說:『讓她跟我走吧!』
『那是我的,跟著我過來的!』
『你可沒少截我的啊。』
大肚子男人有點泄氣,衝記者說:『那你跟他走吧。』
『快走,快走!』大叔催促道。
『這……可他的車不是出租車啊!』看著大叔那輛蒙著一層灰的深藍色富康車,記者有點兒糊涂了。
『我的也不是!』大肚子男人壓低聲音告訴我,『跟他走吧,也40,有票,放心吧!』
『快走,快走!』大叔繼續催著。
下午1點半,記者稀裡糊涂地上了大叔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