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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
經歷:我看到好多作家成纔的例子,問自己,是否能夠通過這種途徑找到生活的另一種方式,所以就開始了在文學道路上的探索。
秦嶺:秦嶺是故鄉恩賜於我的一個文化符號,探究它所代表的含義,我會永遠缺乏信心。我的創作曾經有一個時期中斷。我1985年中學階段開始創作,後由於工作等原因,從甘肅到天津有10年遠離了文學。重新創作時正好在天津的機關裡,出於一種自我維護,我給自己起了秦嶺這個既大眾化又不失個性的筆名。秦嶺山脈綿延千裡,我的故鄉隴東南地區就在它強健的臂彎裡。秦嶺是一座我特別敬仰的山,借助這個符號,也算是借了一個膽給自己。
秦嶺:我最初的夢想是當個畫家,好多從小時候一起過來的朋友都知道,我從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學畫畫。畫畫在大山裡頭沒有人教,完全是靠自己對色彩、線條、輪廓的天性的敏感和認識。我在農村很榮幸的能夠看到連環畫。當時連環畫主要是八本樣板戲,像《紅燈記》、《沙家?》、《楊家將》等等。這些對我來說特別的神奇,激發了我對美術的強烈愛好。我13歲到16歲創作了好幾十本連環畫,都自己打框、自己打線、自己創作腳本、自己繪畫,沒有人指導,走的是野路子。到現在我都很留戀當時那種精神狀態,每次新的連環畫一出手,就在同學們之間傳看。記得我們那個村剛剛通電不久,有了在夜晚畫畫的條件,我就在燈下畫畫,孜孜不倦的畫,有時候畫到深夜。
秦嶺:文學作品第一次發表後,對我是個激勵,從那開始,我就開始寫了。我在形象思維方面有點天賦,算是有一點靈性吧,而且本身有一種用文字表達的願望。後來我看到好多作家成纔的例子,問自己,是否能夠通過這種途徑找到生活的另一種方式,所以就開始了在文學道路上的探索。我第一次獲獎是一篇散文,這更加鼓舞我,向文學這條路挺進。當然,這並不意味自己已經成纔。
秦嶺:外祖父家藏著不少文革期間沒有銷毀的書,大多數是評書,在那樣一個讀書比較困難的年代,我能夠比其他同齡孩子更多的看到一些書,這是我的幸運。在感受人生的同時還能夠感受書本的力量,我認為對我的創作是很有幫助的。關於創作影響,我認為,影響最大的還是少年時期熟讀中國古典文學,四大名著對我的影響是最大的。為什麼呢,初中以前我把幾部比較著名的古典文學看完了,有的作品看了不止一遍。看完之後我纔發現,在這之前我所看到的評書,跟四大名著相比,無論從文化含量、人物情懷、還是文學的品質上,還是有區別的。讀四大名著,是我讀書境界的一個提昇,從提昇角度講,四大名著對我影響更大。當然,眾所周知的外國名著,能看到的,我盡量會看的。
秦嶺:上世紀80年代,我開始實踐文學創作,並開始大量閱讀新時期出類拔萃的作家的作品。我讀張賢亮,對他那種心靈的透視很喜歡;我讀叢維熙,對他的人性關懷很喜歡;我讀賈平凹,喜歡他白話文表達方式的清新狀態。現在咱們通行的語體,基本上都是西方的語體,但賈平凹能把白話做成這種程度,精致微妙地表達對象,我喜歡。我少年時期也曾經喜歡過奧地利作家茨威格,我欣賞他,並不是說我就以他為榜樣。茨威格對人的靈魂,人的心靈,特別是心理的描寫,那種到位,那種細微,那種精妙,對我的創作是有影響的。但它太細微太精妙了,就有些羅嗦。他囉嗦的一面我嫌煩。我讀書憑興趣,不隨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