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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3日,北京出臺交通治堵方案。方案公佈28條綜合措施,分爲建、管、限三個方面。這一方案既有對市民私車的限制措施,也規定“十二五”期間,北京各級黨政機關、全額撥款事業單位不再增加公務用車指標。央視《新聞1+1》2010年12月23日播出節目《首都治“堵”!》,以下爲節目實錄:
主持人(李小萌):歡迎來到《新聞1+1》。
在經過了十天的公開徵求意見之後,北京市的治堵方案今天出臺了,裏邊有28條細則,同時一些表述也相對專業,所以對於不少北京市民來講,還需要一點時間來反應。
(播放短片)
廣播同期聲:備受關注的北京治堵方案有望在今天出臺,此刻相關新聞成爲網絡的焦點,北京治堵新政這一詞條位居第一。
解說:北京冬至後的第一天,氣溫驟降到零下6度,下午3點,一場比原計劃推遲了5個小時的發佈會,因爲聚集了太多的社會關注,很多媒體提前幾個小時就已經開始了直播報道。這就是北京交通改善措施發佈會,場內、場外,很多人屏氣凝神,只等這份制度方案的真容顏。今天,方案公佈,28條綜合措施,分爲建、管、限三個方面。而之前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有關車牌搖號的猜想也在這份意見中部分得到了印證。
周正宇(北京市政府副祕書長):小客車配置指標將按照公開、公平、公正的原則,以搖號方式無償分配。
解說:設定調整,限制外地車輛進京;劃分不同區域,設計新的停車收費標準;限制本市機動車新增數量。今天以政府令的形式,這份《北京市小客車數量調控暫行規定》將北京明年小客車總量額度指標定爲24萬個,平均每月兩萬個。今後在北京購車需要增加一個環節——搖號。對於外地戶籍購車,需要持北京市工作居住證,或者持北京市暫住證明,且連續5年以上在北京交納社會保險和個人所得稅,纔可獲得搖號資格。
今天下午七個現場記者提問,4個問題都是關於小客車數量控制問題。
新華社記者:你好,我是新華社記者。很多人關心,目前已經買了車,或者已經訂了車,但是還沒有上牌,想請交管局的領導,能不能就這個問題再詳細說明一下?
解說:之前人們猜測擁堵費會不會收?停車費怎麼收?外地車是否要限制?公車數量怎麼控制?今天出臺的規定給出了答案。
周正宇:縮小了停車收費計時單位,停車收費計時單位由原來的半小時,現在調整爲15分鐘。“十二五”期間,本市各級黨政機關、全額撥款事業單位不再增加公務用車指標,並嚴格公務車使用管理。
解說:今天,和前一段銷售火爆的狀況相比,北京的汽車銷售點也終於恢復到了正常情況。
北京4S店銷售人員:今天應該是正式出臺了,今天白天我們基本上客戶就沒有再問車的了,因爲好像老百姓也都知道這個消息。
北京市民:就是趕到最後一天。
解說:今天下午,北京治堵新政也讓在車管所排隊的人們心緒難平。頂着寒風,很多人凌晨就趕來排隊上牌。今天已經辦成的,爲趕上末班車而慶幸,還在排隊的卻充滿了擔心。
北京市民:今天發佈會,大家都說最後一天了。
記者:您當時早上來辦的時候什麼心情?
北京市民:早上很緊張,現在很高興,拿到牌了。
周正宇:考慮到購車人的購車情況,我們現在是這樣規定的,凡是在今天,包括今天以前的都執行老辦法,已經拿到發票的,因爲規定今天公佈,實際上明天正式實行,再買新車,就要拿到指標,已經開了發票,在23日之前的,還是承認,你可以繼續按正常的手續來辦理。
解說:今天這份出臺前就被認爲“最嚴厲的”北京治堵新政,相信不同的人依然會有不同的解讀方式。城市交通已經成爲一座又一座城市的困局,而北京的治堵新政顯然也不是北京一個城市的命題。
廣播同期聲:北京交通治堵有可能在國內其他城市中引發多米諾骨牌效應,廣州市交通委表示,在後亞運時代,廣州將在全市範圍內掀起新一輪的交通治堵大行動。
解說:就在北京公佈治堵方案的同時,上海也將在今天下午對解決交通擁堵問題進行研討。
主持人:要治理擁堵,難免會有一部分交通參與者的利益受到約束或者是限制,那麼巖鬆你看,從這個方案來看的話,哪些羣體受到了約束?
白巖鬆(評論員):這個“靴子”終於扔下來了。我想又是幾個小時過去了,大家已經可以更理性的態度去看待它。我相信一個大城市要出臺一個治堵方案,其實首先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公衆面對這一點的時候,是一種兩難的心境。一方面,覺得必須得治堵,因爲現在已經是一個笑話了,你到外地一聽北京來的,馬上跟你說“堵吧”。所以所有的人都會同意治堵,但是所有都同意治堵的人,不意味着百分之百地會接受一個治堵方案。因此對於一個治堵方案大家會希望它是民主、科學、有效這樣一個過程。所以這個使我想到了一句話,在這樣的兩難當中,談判是一種雙方妥協的藝術。因此今天恐怕是雙方都要讓一步。
從公衆的角度來說,要接受某些限制的條款,將來買車不容易了。然後交通的擁堵費是有可能增加的,單雙號限行也有可能出臺的,停車的費用更增加了。大家都會關心這一點,因爲跟我的利益有關。但是另一方面,你也要看到政府也要做出相當大的自我限制。他相當多的限制是給他自己的,尤其作爲我們媒體,我覺得要更加關注在這份意見當中,北京政府對自己的這種限制,並且要督促他的這種允諾和限制變現,讓限制真正地落實實處。這樣的話,可能使北京的治堵真正地變成一種疏通的工程。
主持人:你覺得方案當中哪些提法是屬於政府對於自己的約束和限制呢?
白巖鬆:我不妨反過來說,先說大家最關注的。你看這份文件其實非常厚,十幾頁,28個細則,老百姓是從第19條纔開始關心的,因爲第19條開始是機動車增長的控制。然後接下來就是關於有可能高峯期單雙號限行、收取擁堵費等等帶有一種前景的描繪,接下來是停車費的上漲。老百姓關心完這三條離開了,十幾頁。但是剩下的相當一部分是政府對自己的限制,我們來看,今天可能不少人因爲只關心跟自己有關的,不會關心這一點。今天上來的時候說,北京之所以這麼擁堵5個原因,第一個原因好說,社會進步,時代發展,人民生活水平高了。接下來四個其中有三個都是政府的責任。你看第一個是中心城功能和人口高度集聚,老百姓解決不了的問題。
主持人:這是城市規劃的問題。
白巖鬆:對。第二個,機動車保有量高速增長和高強度使用,這是咱們的事。公共交通吸引力不足,政府的責任,因爲咱們想去解決公共交通的吸引力很難,我們是被吸引的,又是政府的責任。最後一個,交通綜合管理水平與機動車保有量過快增長勢頭不相適應。我覺得非常難得,北京市政府能說出自己的綜合軟件方面的建設有問題。也就是說在這四條裏頭,三個是政府認爲是自己的責任。我們接下來要去關注他如何變現。
主持人:我們關注到了關於購車的限制之外,還有哪些細則你覺得也值得我們拿去跟大家分享一下?
白巖鬆:對,其實大家剛纔我說了,是從19條開始看起的,大家都知道了,限車,然後停車費漲價,其中有一些小的細節挺有意思的。第一個,在北京實行尾號限制之後出現了這樣一種情況,譬如今天我的車限行,但我咬着牙開車出來了,目前是隻要罰我一次款之後,我就可以拿着這個罰款單走一天。
主持人:有人覺得一百值了。
白巖鬆:一百買一天路權,可能比你打車強多了。但是今天出臺的治堵方案裏頭有一個非常好玩的東西,叫重複處罰、多次處罰。
主持人:就是警察看見你一次(罰一次)。
白巖鬆:警察看見你一次,罰你一次。那你一天造兩千多也是有可能的,這是不敢了吧。第二個,外地車進北京,那在高峯期的時候是不可以的,包括五環都不行了。第三個,很有意思,機場的大巴、班車,還有校車是可以走公交車道的,這會鼓勵相當多的學校,包括機關單位去開班車,開校車,使七八輛車、十幾輛車集中到一輛車,那省出路了。接下來還有北京允諾,地鐵的高峯期的發車的間隔時間要縮短,然後多少自行車,多少停車廠等等。但是今天所有的東西當中,只有一個是有細則的,就是機動車的增長,這是有細則的,而且是個暫行規定,其他的還沒有細則,我們希望看到更多的細則。
主持人:也就是說限制買車了,它是關注度很高,但是真正關係到人羣的大小,其實你剛纔提的那幾條,可能關係人羣更多、更大。
白巖鬆:但是因爲那個跟自己切身利益不直接相關,另外,普通老百姓覺得我上哪監督政府去,他說乾沒幹,我也沒着。這是目前越來越有知情權、監督權、參與全這樣一個社會時代,我覺得政府既然說出來了,那我們就一起去監督他,每一個公民,包括媒體,四條裏頭佔三條,一點不少。而且這裏頭前18條你不太關注裏頭,很多都是對自我的約束,我們明年查一查,他的地鐵的間隔是不是縮短了,然後停車是不是亂收費的就能夠查到,是不是停車的樓建了很多,然後公共的這種停車場是擴大了,然後公交增加了,等等這一切我們明年再約束他,再去監督他,然後再去看結果。
主持人:政府的政策要有常性,我們對他的關注、監督也要有常性。北京市的這樣一份治堵方案似乎已經不僅僅是關係到交通問題了,稍候我們繼續。
(播放短片)
字幕提示:2010年12月7日
廣播同期聲:北京市委書記劉淇今天上午在相關會議講話的時候透露說,北京市的交通治堵方案目的已經得到了國務院原則同意,將會盡快完善,並且抓緊徵求意見。
解說:12月7號,本是北京普通的一天,但一個不普通的消息卻迅速開始攪動整個城市。媒體紛紛報道,北京治堵要動真格的了。而異常靈敏的市場更是提前做出了反映。從11月下旬開始,北京的車市就火爆異常。
北京亞運村汽車交易市場汽車經銷商:下面都在議論說北京車牌要限制,所以說大家目前,年底之前買車出現了一個小高峯。
消費者:(聽說)可能明年上牌可能會貴一點吧,上牌可能會有限制什麼的。
解說:等待之中,12月12號晚上9點,北京治堵的另一隻靴子終於落地。北京市治堵方案開始徵求公衆意見,對於如何控制車輛增長這個關鍵問題,治堵意見描述爲在一段時期內,合理調控小客車增長速度。公衆擔心的搖號排牌照,雖然沒有明確說法,但似乎誰都不敢鬆口氣。意見公佈後一週時間內,北京市機動車就瘋狂增加了兩萬輛,平均每天3000人在買車。
消費者:現在普遍的說法都是要加錢的,如果要提現車,而且現在大家說是沒有現車了。
解說:一個內容尚未確定的治堵新政,讓一個兩千多萬人口的大城市變得有些騷動不安。現車買不到,二手車也出現了瘋搶。在北京瓜鄉車市由於工作量太大,不得不動用後勤部門的人,到櫃檯辦理上牌業務。昨天在北京豐臺的一個小區,由於人多車位少,很多人連夜排隊租車位,因爲擔心明年有車位才能買車。
小區居民:我跟她們一樣,也是兩天兩宿,今晚上還有一夜呢。
小區居民:老的老,少的少,都擱這兒挨着,就爲了一個車位。
解說:買車,買牌照,買車位,很多人都在問,這究竟是在治堵,還是在“添堵”。與此同時,北京治堵徵求意見公佈一週,收到的反饋僅有3000多份。有人感嘆,爲什麼那麼多人會選擇突擊買車,爲北京添堵,而不是爲一個城市的治堵出謀劃策?
張長青(北京交通大學法律系教授、交通運輸法研究所所長):這裏涉及到許多老百姓的切身利益,這裏邊也存在着利益衝突,你不具體、不詳細,那麼老百姓就不知道如何回答,(比如說)要收擁堵費,首先要具體說明,要詳細說明,明確地說哪條路、哪個區,哪個地方要收費?什麼時間要收費?什麼人來收?收多少?收來的錢以後要幹什麼?用在哪裏去?這樣,老百姓心裏有個譜之後,然後才能夠回答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解說:如今這個千呼萬喚的治堵方案,能否成爲各地的治堵範本,還有待時間觀察,而這份治堵方案的出臺過程則很可能也成爲各地以後徵求民意的一個範本,而這個過程更值得我們觀察。
主持人:治堵方案出臺目前來看,至少有一小部分人是很開心的,就是在今天之前扎堆買車的這些人,我記得在這之前相關的行業協會還說,不要盲目地購車,明年不會有牌照限制,包括巖鬆你也曾說,扎堆購車的人難免要後悔,現在你又怎麼說?
白巖鬆:表面上來說是賺了,就是但求一日擁有,但是還得想天長地久,因爲最近幾天幸福的人們,不意味着將來在用車的過程當中會幸福。當你綜合地看完這樣一個治堵方案的時候,你知道將來很難。一個小時停車,一類地區10塊錢,這夠你受的吧。接下來將來可能單雙號的限行,你會遇到的麻煩越來越多,但是我們都會鼓勵用市場化的手段去實行我們治堵的效果的顯現。
其實,還有一點,也有人賭錯了。比如說有很多人認爲,不是有謠言說只有有車位才能買車,結果發現沒有。很多高價買車位的虧了,是不是接下來車位就會便宜了等等,因爲北京又要增加車位了。
主持人:我們總在用賭的心態來面對這些生活當中的事情的話。
白巖鬆:所以這次北京的治堵方案的出臺也成了一種很好的樣本,有的人會話說的很衝,比如說今天新華社的每日電訊有一段評論,頭一段話挺衝的,“如果徵求意見過程失之於粗糙和匆促,且一結束緊接着就公佈方案,沒有足夠的時間吸收、消化,民意的作用如何體現?任何不以聽取和採納爲目的的徵求意見都難脫走形式之嫌。”乍一看挺衝,但是後面有一段話說的蠻好的。他說,“北京交通確實需要改善,但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缺乏廣泛共識,快刀斬亂麻式地弄出一個辦法,怕不是最好的辦法。”我覺得從這個角度去看,你看北京是今天出臺的這個一方面叫意見,另一方面機動車的暫行規定,有一個“暫行”二字我覺得這是一個動態的過程。將來遇到我們現實生活當中的很多積極的反饋的時候,不意味着是鐵板一塊不能改。另外還有相當多的原則性的東西,恐怕接下來也會出臺更細則的解釋。所以我覺得在未來的過程當中,北京市政府我願意相信還是更願意聽到來自民間的各種各樣的聲音,更何況不願意恐怕也得願意。
主持人:應該說汽車產業也是拉動經濟發展的重要的一個產業,這樣一個北京的限購的措施出來,對於汽車行業會有什麼樣的影響?我們來連線我們的同行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主持人董斌,他是主持汽車類節目的,所以我們連線他。董斌你好。
董斌(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記者):小萌你好,巖鬆你好。
主持人:我想你對汽車市場應該相當敏感了,包括你接觸的製造商、經銷商也好,聽到這樣一個方案來講,他們是什麼樣的心態?
董斌:心態非常複雜。我覺得用“複雜”兩個字形容他們可能是比較合適的。因爲這次限購一出來之後,其實對他們影響都非常大,一個是廠家,一個是我們北京的經銷商,就是4S店。因爲現在12月份還沒過完,但是今年前11個月,北京市賣的新車一共是75萬輛,如果再加上現在非常給力的12月份的瘋狂銷售,今年全北京賣車賣了85萬輛是不成問題的。可是如果你按照今天正式公佈的限購政策,明年也就是2011年,北京市的新車銷量最高也就是24萬,可是24萬跟85萬一除的話,明年鐵定會比今年出現70%的下滑,你這麼多年車市都是一直增長的,可是突然一瞬間,沒幾天就會70%的負增長,我覺得這個對任何一個汽車企業來講,這個打擊都非常重大,我想這是對他們來講心情非常複雜的一個方面。
主持人:這不是複雜,這就是糟糕呀。
董斌:但是我覺得還有一個經銷商方面的。經銷商方面其實也挺有意思的,因爲其實經銷商都花了很多力氣在建自己的店,比如說一些豪華品牌的4S店,他建店的資金就高達三四千萬,這還不包括人力和水電的成本,如果再加上這種現金流,或者是他平常買車的費用,一個店的投入成本是非常高的,而他日常支出也很高。都需要賣車,獲得售後利潤來支持。你看今年賣得這麼好,一切問題都可以被掩蓋。可是限購令一出來,那麼車市不景氣的所有問題都會暴露出來了。而且我個人認爲,最受衝擊品牌的還是我們的自主品牌。
主持人:爲什麼講是自主品牌受衝擊最大?
董斌:舉個例子來講,可能這個例子不太恰當,小萌,假設你已經餓了好幾天了,在你面前有一個小窩頭,還有一個大饅頭,在你能選擇的情況下,你會選擇哪個?
主持人:就是我好不容易搖到這個號之後,我可能會咬着牙去買一個貴的車,大排量的車?
董斌:對,你肯定是往上購,而不是往下購。因爲我們的自主品牌往往可能都是靠價格來取勝,來打價格戰,跟豪華品牌相比有這個優勢。可是如果大家都往上購的話。
主持人:明白了,謝謝你的觀點。
巖鬆,聽到這個所謂專業人士的看法贊成嗎?
白巖鬆:非常有可能,也可能不可能,現在不好去做判斷。因爲如果相當多的城市以北京爲鏡,老百姓會擔心,將來自己的城市也出臺限購令的話,也許會引發他們局部的瘋狂的搶購,你看這個文件可能是11月底出臺的徵求意見之前,因爲這上面寫的是11月底469萬輛。今天,相關負責人在接受採訪的時候已經說,到現在北京已經479萬輛了,顯然不限制不行,否則未來就會崩潰,但是在限制,老百姓付出相當多代價的時候,我相信我們也會去睜大眼睛,看看北京今天出臺的意見當中,絕大多數對自身的限制能不能一一地落實,因爲誰也承受不了永遠堵下去的這種局面。但是一個好的政策,也需要跟現實的磨合,聽到更多的老百姓聲音的過程當中,不斷地讓它真正地變好,我覺得一年後是評價這個方案究竟是好,還是不好的一個重要的準則,所以這一點上來說,我倒覺得不急於立即就說它好或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