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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發事端
『廢話!』老趕張嘴罵道,『這絕活兒是輕易能給外人的嗎?難怪當年師傅沒把這手活兒教給你,真要是傳給你,你連祖宗都得當禮送了。』
韓大頭嘆了口氣,說:『大哥,你不知道呀,我是真沒轍纔這樣做的,誰讓我染上這股癮了呢。』說著用手比劃了下抽煙的姿勢。老趕明白了,眼前這個韓大頭已經不可求藥了,染上毒癮的人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敢出賣,別說他這個曾經的師兄了。韓大頭繼續說道:『大哥,兵哥可不是好惹的,我勸你別跟他硬碰,把蘇秦背劍給他,讓他放你小姨子兩口一馬,錢的事情好說。』他不說這番話還好,話一出口反而將老趕的脾氣挑起來了,他說:『我就不信他兵哥能翻天,今天我跟他比定了。』韓大頭苦著臉說:『你拼不過他啊,你是不知道,去年他在火車上瞄准個肥羊,給人家飲料裡下藥,東西是得手了,可那肥羊成了個植物人,現在鐵路公安正抓他呢。』
老趕朝韓大頭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因為他看見朱得海、竇智一行人走進車廂,正在挨個查驗旅客的車票。韓大頭也看見車廂裡的情況,轉身要走,剛移動腳步就被老趕一把抓住,問:『你往哪兒去?』『我得躲躲呀,警察來了。』『你傻呀,這倆警察剛纔從這過去,現在又和乘務員一起回來查車票,這明擺著是轟人呢。你現在往回跑,好讓人家注意你嗎?』『那怎麼辦?』『老實呆著,跟我聊天,別看他們。』『可我那倆兄弟,還有你小姨子兩口還在車廂裡呢。』『聽天由命吧,出了事誰也跑不了。』
就在他們倆說話的當口,何麗、朱得海帶著兩個乘務員已經走到那4個人的座位旁邊。在這節硬座車廂裡轉悠的冠軍,也看見了朱得海、何麗等人,他察覺到這次檢查有些異常,所以沒有輕舉妄動,順勢坐在了靠走道的坐椅上,他的斜對面正是甄姐和小文這幫人。
朱得海走到這幾個人座位邊上,衝他們發問,你們是一起的嗎?這是盤問技巧,他是在看這4個人裡面誰先回答,或是回答的人答案不一致。沒出他所料,靠近走道的男人搶先答話說,我們是一塊兒的。朱得海把臉轉向坐裡面的女人又問:『你們去哪?』還是這個男人搶著說:『平海。』
朱得海心裡明白了個大概,他剛要再發問,旁邊突然傳來了喊叫聲。兩個男乘務員發現冠軍這排坐椅底下有個方形提包,先詢問冠軍,冠軍搖搖頭,再詢問他對面一個文弱的男青年,男青年先搖頭又點頭說是自己的,這種反常舉動讓乘務員認定包裡有違禁物品,於是拎出來就要檢查。就在他們將包從坐椅底下拽出來的時候,這個男青年突然像打了雞血似的,從座位上躍起,一把將包奪回到自己的手中。
3個人你拉我拽地在冠軍眼前搶過來搶過去,男青年突然從口袋裡掏出把刀子,用勁兒向提包帶子劃去,提包帶劃斷了,兩個乘務員被閃了個趔趄。可是男青年的刀子並沒有停止滑動,而是直衝著冠軍的脖子劃了過去,鋒利的刀子要劃在冠軍的脖子上,肯定是血花四濺,旁邊的旅客不禁發出一陣驚呼。
冠軍沒想到突然之間刀鋒奔向自己,情急之中他本能地向後仰身,伸手使出個動作抵擋,刀子從男青年的手腕中被震飛,轉向擦過小文耳畔重重地釘在了椅背上。把小文嚇得連聲尖叫。竇智看到情況後,連忙拽開乘務員插到男青年和冠軍中間,還沒等他說話,男青年快速地打開提包,從裡面掏出個深顏色玻璃瓶子,拔掉瓶塞,衝竇智叫道:『你別過來,你要過來我就把這硫酸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