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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福克斯新聞臺2010年6月9日引述英國《太陽報》的報道稱,阿富汗塔利班發明了一種最新『秘密武器』——艾滋病炸彈。也就是塔利班把用過的廢舊注射針頭埋在自制炸彈底下,針頭衝上。如果拆彈專家對炸彈進行拆除時,鋒利的針頭可能紮破拆彈專家的防護手套,給他們造成莫大的心理壓力,而心理狀態是拆彈專家成敗的關鍵,所以這時候針頭兼作為心理戰武器。
英國退役軍官帕特裡克·默賽爾透露,這種戰術頻為阿富汗南部的塔利班所用,由於這些用過的針頭可能感染了艾滋病毒或者其他傳染病,所以給拆彈專家的心理影響可不小。而一旦炸彈爆炸,那麼針頭又會加大殺傷力,成為名副其實的利器。帕特裡克透露,除了針頭外,塔利班還把鋒利的剃須刀片當成武器。為此,現駐阿富汗的英國皇家工兵和後勤部隊的拆彈小組成員全部配備了防刺手套。
盡管我們無法證實《太陽報》這篇頗為聳人聽聞的報道,但我們卻親眼見證了塔利班加大自制炸彈威力的各種奇怪伎倆和襲擊戰術。以6月6日坎大哈婚禮現場遇襲事件為例。坎大哈北城阿吉汗塔卜區官員告訴我們,這次婚禮有好幾百人參加,因為婚嫁雙方的父母是當地的警察和民兵組織的高層,所以應邀前來參加婚禮的多是警察和安全官員或者他們的家屬:『自殺炸彈混進來後,坐在人群當中,然後引爆自己,造成大量的傷亡。』這位官員透露,自殺炸彈其實所能攜帶的炸藥只有約20斤,之所以造成如此重大傷亡,是因為他在自殺炸彈裡混入了數千枚小鉛彈:『這些鉛彈是他們自己制造的,爆炸後四散的鉛彈殺傷力非常可怕,其中在自殺炸彈身邊的人往往中了百多顆小鉛彈,人會被炸得支離破碎!』
我們就此向阿政府官員求證『艾滋病』針頭炸彈的可能性,這位官員的回答很坦率:『當然有可能,沒有什麼不能被他們制造成炸彈的。』事實上,我們親眼看到過的塔利班自制炸彈種類就非常繁多,比如說一個可樂瓶子纏上層層的透明膠,再按比例混合好炸藥和鐵釘,就是一枚威力相當大的土炸彈;民用高壓鍋或者液化氣罐加上炸藥,再混進數百截鉸成1厘米長的鋼筋,其爆炸所產生的威力足以將一輛防護效果非常好的軍用悍馬車炸得七零八落。
我們還親眼看到過各種軸承的圓珠被加工成土制炸彈,『其爆炸後的殺傷力不亞於我們的制式反坦克地雷!』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北約拆彈專家告訴我們。『塔利班越來越擅長心理戰了。』這位專家表示,『《太陽報》的報道雖然很聳人聽聞,但這正是塔利班所要達到的效果,從心理上打擊駐阿聯軍,尤其是拆彈小組的士氣。』
制造炸彈的高手又是誰?美軍第101空中突擊師第2旅第320野戰炮兵團第1營副營長布雷爾中校表示:『當然是塔利班骨乾分子了。』盡管副營長不願意透露詳情,但我們卻在A連2排和3排駐地的牆上意外地找到了答案:這是一張A4紙,上書『警惕以下重要人物』,然後是詳細內容與指揮關系圖解——在坎大哈北部地區,尤其是阿根達布河谷活躍著一個組織極其嚴密的自制炸彈網絡。這個網絡的負責人名叫賽福拉曼。他的任務是領導自制炸彈小組攻擊駐阿聯軍,分發武器和資金,管理彈藥和安排自殺襲擊。他手下有兩員乾將:巴基斯坦籍男子查曼和負責阿根達布河谷襲擊行動的庫斯曼。這三個高層塔利班人員迄今仍未能鎖定其行蹤,更別說將其逮捕或者獵殺。在其之下有一個中層級的塔利班炸彈襲擊行動人員小組,共有成員四名,現在是1死1人被拘禁。具體執行襲擊任務的成員中,有四人最為活躍。這四人中有三人被拘,一人仍在我們所處的恰科巴村活動!
我們認識的華人,從2009年11月開始到2010年5月底曾在阿富汗連續作戰的法軍下士嘉風向我們描述說:『2010年1月30日凌晨4時,駐阿富汗南部的美法聯軍200餘人准備對坎大哈附近的傑洛科赫爾村發動閃電突襲,但沒想到的是,塔利班居然給了我們一個驚喜——5時左右,正當我們准備進村時,塔利班早就在那裡等著我們了,而且他們是有備而來的,早早在村邊的山頭上埋伏好了,還把唯一的一挺重機槍都架上了!可以肯定,我們早上4時從基地出發時,他們就知道並開始准備了。不過,他們的火力仍然不是對手,這次行動打死兩個塔利班,活捉1個,繳獲1挺俄制重機槍、1個RPG7、5部手機和1臺筆記本電腦。進村後還搜出1支AK—47衝鋒槍、2支手槍、1顆反步兵地雷,還有1枚自制炸彈,是手機遙控的那種,真是戰果頗豐!特別需要指出的是,被打死的塔利班當中有一人是他們負責制造自制炸彈的技術人員,而且會用電腦呢,真讓我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希望他被擊斃以後,我們能輕松一些,少一點自制炸彈。今天找到的手機遙控型自制炸彈還是這個地區首次發現,以前只是一些原始的自制踏板或線控的,妙不妙啊!』
更高級的炸彈專家就神秘了。駐阿聯軍司令部一名情報官告訴我們:『現在越來越多的塔利班前往伊朗邊境地區接受神秘訓練。從去年下半年開始,阿富汗塔利班自制炸彈的水平直線上昇,威力越來越大,這與專業人士介入訓練有關。』加茲尼省塔利班指揮官沙阿在接受我們專訪時證實:『我們也聽說在阿富汗西部的塔利班是去伊朗受訓的。』
這些炸彈造好後,埋炸彈的事就交給當地的塔利班同情者,或者乾脆交給當地農民乾了。他們發給農民一點錢,再加上思想動員,於是農民們就利用下地伺候果園或者給牲口割草的機會,把炸彈埋到了美軍巡邏隊可能要經過的路邊。A連軍士長羅伯特森告訴我們:『就拿你們差點撞上的那枚自制炸彈來說吧,我當時在哨位上明明看到一對父子非要去疑有自制炸彈的路邊,說是割草。過一會兒,炸彈就響了,雖沒有炸著你們,但那對父子卻是一死一傷——父親當場死亡,兒子眼部受傷。我雖然90%可以肯定他們是埋自制炸彈的人,但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也拿他們沒有辦法,而且還得救治那個受傷的男孩。』為應對如影隨形的自制炸彈,美軍可謂絞盡了腦汁。
『悍馬車早不用了。』B連的華裔士兵陳告訴我們,『那玩意兒簡直是鐵棺材,我以前每次開它離開基地時,都有可能回不了家的感覺。現在,我們全都換上M—ATV(防雷抗伏擊全地形戰術車),一般的塔利班炸彈還真拿我們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