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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4日,清華大學將迎來百年校慶。在日前召開的新聞發佈會上,清華大學宣佈計劃在2020年達到世界一流大學水平,並在2050年躋身世界一流大學前列。這其中,“文科是重要的組成部分,”按照主管文科的副校長謝維和的話說,“作爲一所綜合性大學和世界一流大學,沒有文科是不行的。”(據《中國青年報》)
這是一篇長篇報道,題目叫《清華找回另一半》,中青報刊發了一個整版。的確,以清華的歷史、以清華的名聲、以清華的追求,值得發一整版甚至更多。
清華大學的文科傳統中斷了數十年之久。自1952年清華院系調整後,文學院、法學院和理學院等院系陸續被調整到其他院校,由多院制的綜合大學變成了多科性的工業大學,開始肩負起培養“紅色工程師”的使命。清華,在公衆認知中變成了“以工科著稱”。因此當前些年這所大學開始恢復文科時,用得更多的詞不是“建立”或“成立”,而是“繼承”、“復建”和“香火傳承”。2009年清華大學國學研究院成立,歷史學家余英時在賀信中,甚至用“從劫灰中浴火重生”來形容。
清華的文科,最輝煌的時候當屬1925年清華國學院的成立。那時的“四大導師”——梁啓超、王國維、陳寅恪、趙元任,哪一個不是學術上的泰斗級大師!所倡導的學術研究應稟持“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更爲後學所推崇。大學最重要的,不是強調文、理哪個更重要,甚至不是強調文、理都重要,而是強調人文精神。一種優秀的、深厚的人文精神,纔是大學應具有的品格。然而現在的很多大學,包括那些有文科的綜合性大學,乃至包括那些偏重於文科的大學,還有多少真正的人文精神在?
現在的不少大學,在市場經濟的衝擊下,過分地看重物質方面的東西,過分地強調“實用主義”。所以,頻頻出現了抄襲風、模仿風、造假風等學術歪風,也就不奇怪了。同時,專業越來越窄,已經超越了“專”的範疇而走到了“狹隘”的地步。由此造成了很多學生和學者,凡超出本專業的東西一概不加以研究,凡不屬本專業的東西一律不予理睬。爲什麼?因爲它們都“沒用”。
如果我們還是以這種“有用”、“沒用”作爲分水嶺,來重建文科的話,那麼只會是失敗的重建。因爲那勢必走到“有用的文科纔是重要的”那一條歧路上。而真正的文科學習,帶來的應是一種人文精神,這種人文精神,不論在文、理哪方面,都有無可替代的價值。同時,也應視爲對人的培養的最核心本質。
我們的大學,並不是最缺乏文科,而是最缺乏人文精神。所以找回文科,也不是爲了找回一個兩個的學科,而是爲了找回那種真正的大學精神。和 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