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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工作者
最好的教育作品是兒子
作爲一個教育工作者,其最有說服力的作品,應該是自己的孩子。以盧勤如今的標準看,在教育兒子的問題上,她也曾走過彎路——兒子小時候母乳不夠吃,那時的盧勤並不知道孩子三歲之前最好不要喝牛奶,所以愛子心切的她每天排隊給兒子買鮮奶,這導致了兒子至今再不肯喝牛奶;因爲工作忙,盧勤在兒子一歲零八個月時送其到幼兒園全託。在後來的諮詢中,每次遇到那些因和父母溝通不善而產生心理問題的孩子,盧勤常想起兒子,爲當初沒有多陪兒子而後悔,同時又慶幸兒子是個“懂事的孩子”,心理一直很健康。
其實,兒子的心理健康也得益於盧勤和兒子之間的“有效溝通”。上世紀80年代,當很多家長視男孩女孩交友如蛇蠍時,盧勤給在與女孩的交往中有失落感的兒子寫了這樣一張紙條——一個國家強大了,別的國家纔來和它建交;一個人強大了,別人纔會對你友好;一個男人強大了,好的女人才會來找你。那時他的兒子只是個初中生。與事事包辦的家長們相比,盧勤也確實做到了“放手”。她的兒子上中學時去了軍樂班,上大學時學了計算機,這並不符合盧勤的期望,但她尊重兒子的選擇。如今,兒子幹着自己喜歡的事業。
盧勤曾提出過“成人又成才”的標準,“成人”即懂得做人,有起碼的道德水準和與人溝通的能力、有責任感、有愛心、有自信等,“成才”則是做自己能夠勝任、能夠發揮潛能且對社會有益的工作。在盧勤的心中,兒子完全符合“成人又成才”的標準,美中不足的是,她覺得兒子“有點胖”。
其實,做“知心姐姐”的經歷只是讓盧勤更加明白如何爲人父母,她似乎更早就比很多人會當“媽”,究其原因,可以歸結爲她的家庭。在說到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時,盧勤經常提起她改名的事兒。盧勤五歲之前叫盧桂華,要上幼兒園時自覺名字太俗,於是媽媽召開了家庭會,會上盧勤爲自己改了名字。她總覺得改名爲“盧勤”後增添了幾分自信,因爲那是她第一次努力去改變一件事,並且成功了。
“知心姐姐”
一直坐在火山口上
1986年的一天,北京海淀區某校的一間辦公室門前,孩子們排起了長隊。因場地太小,辦公區域轉移到了學校的多功能廳,很多孩子一下子涌了進去,七嘴八舌地訴說着自己的煩惱。
那是盧勤第一次以“知心姐姐”的身份走進校園時的記憶。在那之前,該校的孩子給“知心姐姐”寫信,呼喚和“知心姐姐”面對面。那時“知心姐姐”只是個報紙欄目,欄目背後,實則是一個團隊在工作,沒有特定的人物。孩子們的呼喚讓“知心姐姐”決定走進校園,已經以“知心姐姐”的名義和孩子們交流七年之久的盧勤是團隊裏經驗豐富的老人,順理成章地成爲現實版“知心姐姐”的不二人選。
盧勤後來說,當時幾乎所有的孩子在傾訴煩惱時都流下了眼淚,升學的壓力、戀愛的煩惱、與父母的矛盾折磨着那些幼小的心靈。直到今天,這仍舊是大多數孩子的煩惱。
從那之後,校園行成了常規,“知心姐姐”從一個報紙欄目變成了孩子身邊的人物;第二年,“知心熱線”設立。近十年間,在盧勤的主持下,親子共讀的《知心姐姐》雜誌創刊,“‘知心姐姐’心理諮詢室”成立,“‘知心姐姐’網站”開通……盧勤用越來越多的方式解決着孩子和家長們遇到的問題。
雖然積累的經驗越來越多,但“知心姐姐”卻越來越難做,因爲“父母的期望值越來越高,孩子的壓力越來越大,這造成了親子矛盾的加劇”。而且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孩子覺得有心事沒必要說出來,七八十年代的孩子有心事不敢說出來,現在的孩子面臨的問題更多,表達慾望更強烈,於是“‘知心姐姐’每天都坐在火山口上,隨時等着火山爆發”。但是盧勤總是樂在其中,並且經常用她總結出的快樂人生三句話來安慰自己——太好了;我能行;你有困難我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