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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人民日報》報道了武漢許多小學生趕場數學奧賽一事後,又引發了一陣『倒奧賽』熱潮,轉載媒體相當多。報道說,實際上,武漢市教育部門去年就已發出通知:各種奧賽成績不得與『小昇初』掛鉤。但禁令之下,武漢小學生數學奧賽卻越來越熱。
這種越禁越火的黑色幽默,真是絕妙諷刺。也基本可以想見,仍如前幾次一樣,這一陣熱浪退去,奧賽依然屹立,且會抱以更嘲諷的冷笑。
為什麼奧賽能笑傲禁令?因為背後有公開的秘密:小學生奧賽獲獎成績已成為進入名校的敲門磚。用報道中家長的話說,『我們真不想讓孩子參加奧賽』,『你不參加,別人參加,同學之間的差距就會越拉越大』,『小伢們太累了,不參加又沒辦法,還不是想上個好學校』。
禁令是好發的。我們最不缺的,恐怕就是禁令了。不管是一個部委還是七部委、九部委發的,總之,常能見到禁令。然而禁令之下,有些東西就是禁不住,甚至越禁越來勁兒,『禁補令』就是個現成的例子。如果『有禁無查』或者『禁非其道』,禁令肯定會空洞化。
禁令的初衷都是好的。但坐在辦公室裡的『初衷』往往不是辦公室外實際情況的對手。以此看,恨『奧賽』,真沒必要。『奧賽病』的病根不在奧賽。在名校需要敲門磚纔能敲開的實情下,這塊磚還算是優質磚——起碼它公平和公開。而如果換成了標准不明的『藝術磚』或標准過明的『金磚』,那反倒更麻煩了。東劍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