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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宗明學生
8月6日,一位辛苦撿紙板與塑料瓶的頭髮花白的老人,帶着幾大包物品登上上海82路公交後,遭到一男乘客的謾罵。最終,老人攜帶的紙張、塑料瓶多數被扔下車。驅逐老人的司機,目前已被停職調查。(東方早報8月11日)
一位拾荒老人,竟因攜帶之物“有礙觀瞻”,而遭到一場話語圍毆和無情驅逐。憤怒與心寒,已難以言表你我的觀感:人心柔軟,終藏悲憫,可究竟是什麼,將驅逐者推
向了冷血寡恥的境地,讓卑微存活的老人體嘗“被歧視”之痛?
對弱者的態度,度量着公共生活的溫度。驅逐拾荒老人的畫面,顯然與人文底色格格不入:白髮老人,本在安享天倫之年,可爲生計所迫,在城市裏不辭辛勞地拾荒。“老無所依”本身就引發對社會供養、公共救濟的反思。
而殘忍的“驅逐令”,加劇了拾荒老人的苦痛。在社會這列車上,男子、司機只因視覺不適,就站在
制高點上,橫戳他人脊樑。他們扔棄的,不止是老人敝帚自珍、維繫生計的廢品,更是一個背影孤獨的無力者的人格。在歧視眼光中,老人尊嚴卑下,可任由踐踏。
當冷漠或過分警惕成了習慣,隔閡會滋長,不公會泛化。孫立平說:“日常性的羞辱往往與嫌貧愛富、勢利、歧視等聯繫在一起”。在冰冷的心靈土壤上,誰又能倖免於外,不會陷入無助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