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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
張娓:你把8歲兒子的頭往水裏按?這太可怕了。
陳斌:我有分寸的,肯定控制在安全範圍內,只是想讓他知道嗆水的滋味。
張娓:但這確實太可怕了,你平時經常對兒子實施這類暴行?
陳斌:他如果做錯了事,就要捱打,屁股會被打腫。但很多時候我的教育行爲會被岳父母和老婆阻止。
張娓:把兒子屁股打腫,你事後會心疼不?除了對兒子,你對其他人有過暴力手段沒?
陳斌:屁股好得快,沒事。孩子不打不成器,我不認爲這是什麼暴力手段。我從沒對其他人動過手。
張娓:兒子才8歲多,他幾歲時你就開始動手打他?打他時你心裏到底是種什麼感覺?
陳斌:四五歲時吧,剛開始跟他動手時,只是想嚇唬他,希望他能認錯,他認錯就算了。但臭小子很倔強,逼得我動手,慢慢也就成了習慣。
張娓:慢慢地你就在動手中找到了微妙的快感,你體會了身爲父親的權威,對兒子的征服,以及強者的快樂,甚至還可以趁機發泄自己的其他負面情緒。
陳斌:好像是有一點。
張娓:但兒子會長大,你會衰老,如果要靠動手解決問題,你總有打不動解決不了的時候。你動手那點微妙的快感說到底脆弱而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