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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皮皮,原名馮麗,作家。上世紀80年代初期,寫《全世界都八歲》開始,與餘華、格非等作家就被定義為先鋒派作家。90年代末因愛情小說再次被關注。長篇小說《渴望激情》、《比如女人》,均被改編成電視連續劇。成為暢銷書作家。曾因拒絕價值一百萬的『金布老虎獎』引起文壇轟動。《黃昏的下落》,皮皮著。譯林出版社2011年8月出版,定價26.80元
重慶晨報訊(記者裘晉奕)多年前,一部由徐靜蕾、王志文等主演的電視劇《渴望激情》引起轟動。其原著就出自我們今天的主角、曾和餘華一起被定義為先鋒派作家的皮皮。近日,她的新書《黃昏下的日落》上市,只是主題不再是情感,而是轉向懸疑。
新作借懸疑講人的故事
懸疑其實只是這部轉型小說采用的手段,皮皮真正想講的是一群人的故事———『我知道有這樣的人,他們擁有富裕的物質生活,卻陷入深深的懷疑中,總是無法真正地高興起來,這些被理解為心理疾病,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其中的一個,這個故事,借助謀殺,說的其實就是這樣的人們。』
『我這本小說其實和市面上已有的懸疑小說不是同一回事。這個小說還是情感很多,希望領進一個新的空間。我一直覺得寫什麼不是很重要,反倒是怎麼寫很重要。』皮皮對重慶晨報記者進一步解釋,新作中寫到其實是一群社會邊沿人,『懮郁、心理想法不太健康的人。』在皮皮看來,這些人的特征很多人都有,表面上他們是正常的,但背面,尤其是精神層面上是悲觀、病態的,『我也希望反襯出現代社會的病態,算是對社會的批判吧。』
自己我的小說是小眾的
在這本《黃昏的下落》發布時,國內兩位知名書評人止庵、白燁都批評她名氣和實力不相符。對此,皮皮反倒是滿不在乎,她告訴重慶晨報記者,她一直以來都『不和賣點較勁,只和自己較勁。只要能寫出自己滿意的東西,我不在乎其他人怎麼看。』
皮皮對自己的文字定位是小眾的。同時,皮皮對眼下一些很火的分類小說如職場、婚姻小說都持有戒心。『我不會寫(這一類小說),也希望其他作家也不要寫。』在皮皮看來,這類小說只有內容區別,沒有作者區別,換掉作者名字就沒有區別了,這是沒有文學性可言的。『比如職場小說的某些情節,可能是和當下的社會問題相關的,十年後(這個社會問題沒有了)它就不存在了,就沒價值了。』
皮皮說,自己還是希望小說能由故事區分帶來文學區分,『我希望文學回歸小眾,好的小說還是應該以文學性作為評判標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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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想過去評獎
對茅獎關心不多
Q:對自己這次轉型怎麼評價?
A:作為作家我覺得變化很重要,情感小說帶給我一些啟發和收獲,但我覺得對我的創作還是有弊端,寫得很順了之後,創作動力就沒這麼大了,所以開始想著轉型。寫新作辛苦,但也好玩,有些體驗經歷,是過去寫作中沒有的。這次算是回到了我早期創作的狀態中了。寫暢銷書並非我創作的本意,暢銷書讓我名氣大了,但不能代表我對文學的追求:寫小說要寫好,暢銷不是唯一標准。
Q:你很長時間在國外,對當下變化紛繁的中國社會怎麼看?
A:我現在的生活是國內、國外各一半吧。社會問題我關注不多,(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最大的問題是語言:在國外說德語多,回國後總覺得自己說中文說得太生硬了。說到國內,我覺得太躁動,很多事很可笑。而國外雖說讓人有孤獨感,但能讓人靜靜地想事情。而在國內少有人從根本上去想,不少事的解決辦法本身就是一個問題,用問題解決問題,這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Q:張煒寫了450萬字,得了茅獎。你怎麼看茅獎?
A:對這個我關心不多,但網上的評論本身就是答案了———評委沒看完就評上了(笑)。我聽說的是,好像是(《我在高原》)除了書的責編看完了,其他都沒人完整看過。
我對自己的定位是一個邊沿作家,我是從來沒有想過要把自己的作品送去評獎的。
Q:你的硬糖工作室是一個什麼樣的工作室?它只出你自己的作品?
A:硬糖工作室,是我發起的。肯定不會只出自己的作品,不然聽起來像是自產自銷。它出任何人寫的書,范圍是文學原創,小說為主,兼顧其他文學式樣;標准在我的博客裡有解釋;傾向性可能更關注小眾,在小眾的基礎上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