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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天陽與他的母親
9歲那年,他讀小學二年級,媽媽跌倒,從此癱瘓在床;17歲那年,他初中畢業,在縣城租房,邊讀高中邊照顧媽媽;20歲那年,他高中畢業,來南充租房,邊讀大學邊照顧媽媽。他就是包天陽,西華師大一名大三學生。過去的13年裡,他幾乎都是這樣邊讀書,邊照顧母親,演繹感天動地的孝道。
母親癱瘓吃飯都要他喂
一場秋雨後,天氣涼爽。在南充西華師大學府花園裡,包天陽手拿一把小白菜,急匆匆走向五樓,他們母子倆在這兒租的民房。客廳裡,母親楊如輝躺在床上,聽見房門響,轉聲說,『陽兒,你回來了!』『媽,我回來了,今天中午炒個小白菜。』
楊媽媽蓋著一床薄薄的棉被,身體彎曲,『我手腳已經嚴重萎縮了,想動一下都莫法。』楊媽媽說,『要不是陽兒這樣照顧我,我早就見閻王去了;沒他這樣孝順,我哪敢想像能拖過這13年。』
『媽媽,先喝口水,』包天陽倒了半杯溫水,一手輕扶著母親的脖子,一手將水杯放在媽媽嘴邊。『我吃飯要兒子喂!大小便就在床上,難啦!』
生活節儉一周吃一回肉
包天陽和母親租住的屋子很潔淨,也沒什麼異味。『沒錢安空調,就靠這把電扇過了這個大熱天!』夏天剛過,放在床頭的電扇還沒來得及收撿,包天陽拿濕帕子抹了抹上面的灰塵。『房租今年又漲了,為節省一點電費,我們晚飯都吃得早,就可以少開燈!』
廚房很窄,包天陽一個人進去還顯得擁擠。電飯煲裡的飯快好了,包天陽打開燃氣灶,花一元錢買回的白菜洗淨,放在沸騰的鐵鍋裡。灶頭上還有頭天的半碗剩菜,白菜快好的時候,包天陽將剩菜倒進鍋裡,混合幾下就起鍋了。
『剩菜裡有些肉絲,今天就不吃肉了!』包天陽說,他們一周只敢吃一回肉。因為要照顧母親,他沒得時間去校外打工,只能在校園裡勤工儉學。
兩度抉擇帶上媽媽去上學
據了解,包天陽的母親癱瘓後,外出打工的父親便很快就沒了消息,還是個小娃娃的包天陽便開始獨自照顧母親。除了學習和照顧母親外,包天陽還想方設法利用假期兼職掙錢養家。
2006年8月,包天陽考入位於射洪縣城高中:『我到縣城讀書,媽媽怎麼辦?她一天也不能離開我呀?不去吧,那自己以後又靠什麼讓媽媽幸福呢?』左右為難,17歲的包天陽作出決定:在縣城租間民房,用三輪將媽媽從鎮上運到縣城,一邊讀書,一邊照顧母親。包天陽早晨5時起床,煮飯、照顧母親。晚上10時,又從學校上完夜自習回到家中。2009年9月,包天陽幸運考上了西華師大,面臨著三年前同樣的艱難選擇,包天陽僱了一輛大貨車,將母親帶到學校。
雖然日子仍然很艱難,但樂觀的包天陽說,『家裡最難的日子都過來了,還有什麼挺不過的呢!』文/圖華西都市報記者蘇定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