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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桉樹這種很少見的草木香,應該要算是葡萄酒香氣譜中的一個小衆元素,它往往會在氣候涼爽的產區,伴隨着赤霞珠一起出現。
在那些行家公認的風味、個性表現鮮明的酒款中,可能有一大半來自加州納帕谷、別稱爲“月亮谷”的索諾瑪谷,以及西澳、南澳等地。
如果留意一下桉樹在全世界分佈的情況,還會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那些具有桉樹香的特質,無一例外地出產自桉樹生長繁茂的地帶。譬如,在桉樹被封爲“國樹”的澳大利亞,就有不少酒莊釀得出桉樹味濃郁的赤霞珠和設拉子,位於西澳瑪格麗特河流域的庫倫酒莊(Cullen Mangan)就是一例。
庫倫酒莊的旗艦系列——黛娜梅德林精釀紅酒(Diana Medeline),是連續多年蟬連知名頂級澳洲酒款Langton’s拍賣會十大最具收藏價值的酒款。除了桉樹味之外,還有來自橡樹、雪杉的優雅氣息爲整支酒錦上添花,如果可以用一個稍嫌主觀的字眼來形容的話,就像是在雨後的石子路上行走一般。
坊間有這麼一種未見得靠譜的講法,稱桉樹味是由桉葉從樹上意外掉進採摘葡萄的籃中造成的。又有另一種理論稱,桉樹油具有易揮發的特性,而葡萄的表皮上的蠟質物質,則可以捕獲到外界環境的氣味,並長期保存下來,然後一直髮酵到釀製成酒。因此,種植在酒莊附近的桉樹,就會令葡萄像吸收水分一樣吸收了桉樹油。不過這種理論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質疑。
那該如何解釋加州納帕谷的情況呢?納帕名廠赫茲酒莊瑪莎園(Heiz Cellars Martha’s Vineyard)的赤霞珠紅酒風格紮實,來自薄荷和桉樹葉的幽香爲其增添了一份不可思議的存在感,如同學養深厚的大師身後帶着的氣場。曾有酒評人直指,上述兩種香氣是葡萄園附近種有桉樹的證明。而事實是,納帕谷四處都種有桉樹,上千家葡萄園都與桉樹爲鄰,唯獨瑪莎園的赤霞珠贏得了“不可複製的口感”這樣的美譽。如果說,葡萄表皮是保存風土特徵的記憶卡,那麼該怎麼去一一解釋那些形形色色、卻未必帶有風土特徵的酒款呢?這問題真是讓人傷腦筋。隋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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