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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我結束了在美國一家醫學中心爲期2年的胸心外科醫師培訓回到祖國,其間我得到了胸心外科巨匠Albert Starr的悉心指導並接觸到許多令人新奇甚至驚異的現代化技術與理念,於是從那時起我就不斷地問着自己:一個現代化的胸外科應該是怎樣的,我們同現代化的一流胸外科之間又存在怎樣的差距?2007年我被任命爲復旦大學附屬腫瘤醫院胸外科主任,在這個承載着近80年院齡和半個世紀科室發展史的團隊中,我得以和我的同仁們一道爲我們“現代化胸外科”的理想而拼搏。
胸外科的宿敵首推肺癌,一方面因爲其發病率高,難以早期發現治療,向來都是“腫瘤頭號殺手”;另外一方面因爲胸腔容納着人類的呼吸循環臟器,外科學界素有“胸外科沒有小手術”的說法,一次傳統開胸手術也讓患者吃盡苦頭。使患者受最少的痛苦得最大的獲益,既是現代化胸外科治療的發展趨勢,也是讓我們不斷思考和創新的原動力。爲此,我們發展健全了一整套微創治療體系,努力使每一名接受胸外科手術的患者都能從中獲益:例如對於那些病程較早且有明確適應證的患者,我們積極開展胸腔鏡下的肺癌根治術;對於相對不適合胸腔鏡手術的患者,我們通過僅8釐米切口的技術完成根治手術,極大地保留呼吸肌功能,促進患者的術後康復;我們還將早期肺癌篩查國際行動計劃與新技術相結合,大大提高了對於小於1釐米的早期肺癌患者的檢出水平,使他們能在疾病的最早階段即得到診斷並接受規範的治療。包括肺癌、食管癌在內,我們目前已累計完成近5000例胸部腫瘤微創手術,讓我們的“現代化胸外科”建設有了底氣。
醫學的發展離不開創新研究,從臨牀走向基礎,再從基礎服務臨牀的“轉化性”探索模式成爲一條造福患者和社會的通衢大道,其研究水平也成爲衡量現代化胸外科建設的標準。秉着“有益、無害”的準則,近5年來,我們開展了大量的臨牀實驗和臨牀轉化性研究。在這條與癌症抗爭的探索之路上,我們已取得30餘項突破性甚至里程碑式的研究成果。例如我們的一項研究發現,我國不吸菸的肺腺癌患者中近90%都存在着已知驅動基因突變,這意味着在未來,幾乎絕大部分的不吸菸肺腺癌患者都有接受相應靶向藥物治療的機會,類似這樣的成果取得將可能爲提高腫瘤患者的生存和生存質量不斷帶來新的希望!
我們清楚認識到要建成現代化的胸外科,離不開人才培養與國際交流。我們參照國際和國內醫學教育實際,進一步規範了腫瘤學住院醫師胸外科專科培訓,同時與多家海外一流的胸外科室間達成醫師雙向培養協議,一批全球頂級的胸部腫瘤專家相繼到訪,帶來最新的治療理念。
“現代化”並沒有終點,我們這列“駛向現代化”的胸外科列車也從未停止奮進和開拓,因爲我們承載的不但是前輩的期望、我輩的夢想,更是萬千患者的生命與健康!
(作者爲復旦大學附屬腫瘤醫院胸外科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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