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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歆耕
[上海《文學報》總編輯]
在麻將聲中讀書
作家阿來曾對成都一家媒體說過類似的話,當下中國的大人都不怎麼讀書,但他們對孩子讀書卻無比重視,一些家長會在出門打麻將之前仔細囑咐孩子要好好看書。
這段話被引用到對當下閱讀狀況分析的一篇報道中,而這篇報道又是由新一輪《中國作家富豪榜》的榜單公布引發的。說到這個榜單,我首先想到兩個問題:一是從上榜的作家年度收入看,稱之為『富豪榜』其實是名實不符的。如果這點收入也可列為『富豪』,未免要讓那些從事實業的企業家們笑掉下巴。應該叫『中國作家收入榜』纔對;其二,這個榜單並沒有全面反映出作家收入的真實狀況,當下收入較高的一個群體是影視編劇,難道他們不算作家?
好,還是回到正題上來。從現在這個榜單看,確實反映了一個令人懮慮的閱讀現狀:大人大多不怎麼讀書了,賣得最好的不是青春類讀物,就是馬小跳和皮皮魯等幼童讀物。偶爾讀一點,也是關於『掘墳』(《盜墓筆記》)的。大人不讀書的原因是什麼呢?我想也不外乎兩點:生存艱難、工作壓力大者無暇讀書,或不會讀文學類的書,某些職場指南、炒股秘訣類實用書還是會讀一點的;而那些不愁生計的成功人士,也不需要讀書。他們除了打麻將,還有更多的消遣方式:諸如卡拉OK或泡妞去……
看了榜單確實令人胸悶:中國的讀者何時能夠『長大』呢?一個國家國民的閱讀趣味,必然會制約、引導、影響文學的繁榮或衰敗。我還擔心的是,在一片麻將聲中,坐在書桌前的孩子能否定下神來把書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