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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視龍年春晚進入到了最後彩排階段,雖然這次有三位首次上春晚的“新”主持,但已經連續主持過15屆春晚的“老”主持人朱軍,依舊會在除夕之夜陪觀眾一起度過“零點時刻”,而他的新書《我的零點時刻》也正式出版,書中記錄了他多年來的春晚故事。
為植入辯護?
廣告做得不高明纔招怨
筆者:每年春晚結束都會有負面聲音,你怎麼看待觀眾的批評?
朱軍:事都有正反兩面,作為春晚參與者,我心裡還是挺高興的,因為畢竟受到大家如此的關注。一臺演出完了,第二天根本沒人搭理你,那纔叫悲哀呢。
筆者:為什麼會在書裡為春晚植入廣告辯護?這種事挺招民怨的。
朱軍:我只是談自己的想法,完全代表我個人。植入廣告招怨是因為不高明。當年我和馮鞏演的那個小品《笑談人生》裡,你能看得出有植入廣告嗎?(是青島啤酒?)但沒有人說什麼,植入得很自然。
筆者:外界有傳言說你們的晚會禮服價值百萬,是真的嗎?
朱軍:要是幾百萬我們早傾家蕩產了。臺裡主持人每年置裝費只有一萬塊錢,春晚劇組不會額外給主持人置裝費。但我們都想把最好的形象帶給大家,所以願意在衣服上面多花點錢,尤其是女同志,更希望穿得漂亮些。女同志比男同志的衣服貴些,但也就幾萬塊錢。
你說的幾百萬一身的禮服是這麼回事:有一年南京一家廠子研究出雲錦的古法編織技術,給每位主持人做了一件,但春晚穿完廠家就收走了。據說雲錦很值錢,我有次在南京機場看到有賣的,巴掌大的一塊繡片鑲在畫框裡,賣幾千塊錢,那我們一身衣服肯定貴了去了。但也就那一年。
筆者:主持春晚,有沒有額外的補助?
朱軍:沒有,每天補助就是一頓宵夜。主持人待遇會好一點,因為每天彩排完要去開會,開會時臺裡會給我們准備比較豐盛的宵夜。(沒有更實際的獎勵?)沒有。但像我們這麼多年站在舞臺上的幾個主持人,我、周濤、董卿,每年都會當選中央電視臺的十優、二十佳主持人,這樣每個月會有所謂的特殊津貼。
主持人不和?
互相較勁肯定早出局了
筆者:當年春晚零點報時的“黑色三分鍾”也引起了大家的猜想,幾個在央視都很拔尖的主持人之間會不會較勁?聽說之後有規定,凡是現場出了這種情況都要交給你來處理。
朱軍:當時大家都為了救場,結果就又亂了。現場有一個主持人負責的話,好也是你,壞也是你,就一個人擔,至少不會亂。每年導演會特意交代一聲,說你們說完零點時刻的詞以後,如果還有時間,朱軍你負責。在這個平臺上,如果主持人之間這麼較勁的話,肯定早就出局了。在業務上,相互之間你追我趕肯定有,但是,較勁較到那個拙劣的程度,就太可笑了。
還有傳言說去年我們大打出手,這怎麼可能呢?李詠、張澤群、周濤、董卿、朱迅、劉芳菲……我們私下都是非常好的朋友,彼此非常認同,否則在舞臺上合作不可能是這樣的。我跟周濤合作十五年了,我在書中寫到,我們的服裝甚至都不用商量,每年都能特別默契地碰到一起。
筆者:聽說,趙本山說喜歡白岩松和崔永元,但不喜歡你,你還問他為什麼不喜歡自己。有這回事嗎?
朱軍:我跟他之前沒打過什麼交道,有次臺裡自己聯歡時,趙本山當時也在,我感覺到他不喜歡我。有一次我就有點忍不住了,我說咱們從來就沒接觸、沒聯絡過,好好對話的機會都沒有,您煩我什麼呢?
趙本山特別喜歡白岩松,又特別煩我,直到有天在白岩松家,我們三個碰一塊了,推杯換盞之間,白岩松老叫我說,哥,咱們給本山大哥敬一個。趙本山說,你們倆這是什麼關系啊?白岩松說,這是我哥啊。趙本山就覺得,一個是我這麼喜歡的人,一個是我這麼煩的人,這倆人怎麼能這麼好?可能從那時候開始他纔慢慢注意我、想了解我,現在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筆者:有沒有想過能有個除夕和家人在一起?
朱軍:我沒想離開春晚這個舞臺。我不會一邊主持著春晚,一邊還想回家去。人不是為自己活,而是為自己的親人活,你主持了春晚,家人臉上都有光。 其實我特別羡慕那種激流勇退的人,不一樣的是,這些人大多是演員,我是作為央視的工作者,本該乾這份工作,更何況這份工作大家都想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