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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愛莫能助
蔡鍔和林鑑秋走進屋子裏。看見躺在牀上的小豆包,還有牀邊和地上的血。林鑑秋驚問:“王公公,你把小豆包怎麼了?”
王公公不理進來的蔡鍔和林鑑秋,繼續說着自己的話:“小豆包,從今後,你就是李蓮英,你就是安德海,你就是魏忠賢。大富大貴在等着你了。”
林鑑秋一把提起王公公的衣領,說:“你,你真的對小豆包……”王公公嘮叨着:“皇帝又要回來了,皇帝又要回來了……”雷飈一把抓過王公公,隨即在王公公的臉上打了一個耳光。王公公大叫:“哎喲……疼死我了……你們就不怕抄家滅族吧?”
蔡鍔一把抱起小豆包:“快,送醫院!”王公公喊:“快放下,那是我的小豆包!”
林鑑秋又踢了王公公一腳:“回來再跟你算賬!”屋外,一個巨雷打過,暴雨如注……
雷飈開着汽車奔馳,不斷按響喇叭,車輪濺起水花,蔡鍔緊緊地抱着小豆包。林鑑秋看着小豆包,滿臉關切。
醫院病房,四周皆白。林鑑秋守護着小豆包。小豆包已經甦醒,問:“林姐姐,我們這是在哪裏啊?”
林鑑秋回答他:“醫院。”
小豆包往四周看看,又問:“爺爺呢?”
“你是說王公公那個壞蛋吧?”
“他不是壞蛋,是我爺爺——他還說讓我當他兒子呢。”
“他都把你這樣了,還不是壞蛋?”
“爺爺是爲我好。”
“他怎麼爲你好了?”
“爺爺讓我當太監,讓我伺候皇上,讓我求皇上殺壞人!”
林鑑秋嘆息:“可憐的孩子啊……”
在醫務室,蔡鍔問醫生小豆包的情況,醫生搖頭:“這一刀乾淨利索,顯然是老手所爲。我們能做的,只能是消炎,讓創口早日癒合,不受感染。”
蔡鍔有些惋惜:“這孩子,就……就這麼完了?”
“我們確實愛莫能助……另外,還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話,你說。”
“我們這兒基本是西醫,對付這種男性外生殖系統被破壞的傷情,未必有宮中太監祖傳的辦法更有效。”
蔡鍔道:“你的意思是把孩子交給那個傷害他的兇手?”醫生說:“這事兒,由您來定。在這兒,維護孩子生命是沒問題的,但其他方面……”
正在這時,王公公找過來了,在走廊裏大喊:“小豆包呢?還我的小豆包……”傳來小豆包在病房裏的叫聲:“爺爺,我在這裏……”
蔡鍔出門,醫生也跟了出去。病房裏,王公公十分狼狽。他踉蹌着走到小豆包面前:“小豆包,你怎麼樣了,他們沒怎麼你吧?”雷飈罵道:“你個老東西,你還敢過來啊,活得不耐煩了?”
王公公不理會雷飈:“小豆包,快跟爺爺回家,爺爺還等着你進宮伺候皇上,孝敬爺爺呢。”小豆包說:“我跟爺爺回家。”
蔡鍔和醫生前後進來。蔡鍔走到牀前:“小豆包,你跟我去吧……”蔡鍔一句話還沒說完,小豆包叫起來:“你是大壞蛋!我要當太監,我要讓皇帝殺了你,抄了你的家!”
林鑑秋在一旁說:“小豆包,你是個好孩子,別聽別人亂講話,蔡將軍是個好人……”
她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爲,說不下去了。雷飈大怒,指着王公公說:“你這個棺材瓤子,我今天非再打斷你的兩條腿不可!”
王公公趕緊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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