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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欄
《新世紀》周刊報道,在我們乘坐的動車上,一個自動洗面器7.2395萬元,一個大理石洗面臺2.6萬元,一個感應水閥1.28萬元,一個衛生間紙巾盒1125元,最後組合成總價高達三四十萬元的整體衛生間;還有,上萬元的15英寸液晶顯示器,2.2萬元一張的單人坐椅,6.8萬元的冷藏展示櫃……
不可否認,高速運行的動車對於抗震、防火、密封等有著更高要求,相關零件和設備的采購價格比市售產品或許要高一些,但高到如此離譜,實在很不正常。用如此天價產品打造出的動車,真是名副其實的『奢侈動車』。『奢侈動車』直觀反映出了,劉志軍、張曙光時代一些鐵路采購的黑幕之重與制度之失,從而讓一些人用盡心機侵蝕公共資源,化公為私。從這組報道可以看出,鐵路招投標程序存在一些弊端。相比普通的招投標,鐵路部門多了一道技術門檻的設置。按照鐵道部《關於執行強制性產品認證管理規定等有關文件的通知》,凡在鐵路客車上安裝使用的產品,一律要通過鐵道部門的強制認證。強制認證的初衷或許是為了確保質量和安全,但這一認證程序,很容易被異化為市場壁壘,那些有著『通天本領』的不知名公司、貿易中介,可以輕易獲得認證,一些老牌的、技術實力雄厚的企業,反而被排除在認證名單之外,只能依附於這些公司、中介之下,獲取可憐的利潤。『奢侈動車』的背景,或許與劉志軍、張曙光等高官腐敗案有關,然而,現在,公眾也非常關心,『奢侈動車』的相關采購是否已經停止,鐵路部門有沒有對相關廠商和產品進行重新審核。去年底以來,鐵路建設與投資嚴重缺錢,有分析說這是因為鐵路投資規模過大,但面對『奢侈動車』的事實,人們不禁要問,高昂的動車成本是否已經壓了下來?通過完善鐵路采購招標等制度,又存在多少節約資金的空間?
但凡涉及權力者的工程招標,裡面就有可能被夾帶進『私貨』。劉志軍們是倒了,但由其造的孽依然還有長久的負面漣漪。面對動車上那些價格高的離譜的設備,乘客們不會獲得『上帝』的感覺,只會想到腐敗采購導致的『冤大頭』其實是乘客,被『宰』後的大出血,最終會長久地體現在動車的票價上。劉志軍們是不在位了,但鐵路強制認證還在,誰能保證後來者不會繼續據此搞『小動作』?此外,那些曾經通過腐敗交易、關系門路獲得認證的企業與公司,是否依然具有供貨商資格?是否依然在向鐵路系統出售天價設備?它們曾經獲得的非法暴利是否會被處罰沒收?這些問題對公眾而言,都沒有確切的答案,公眾卻要為此埋單,這怎能不令人憤慨?鐵路系統的虧損備受社會關注,動車上的天價設備,只是從一個側面暴露出鐵路系統從管理到經營的黑洞。從本質上說,屬於國企的鐵路,其出資人還是公眾。所以,鐵路系統出問題,公眾無法接受『關起門來處理』。中國的火車速度確實大大提高了,鐵路系統的改革與改制是否與時俱進?對此,必須給公眾一個交代。
四川眉山市彭山縣委出臺《科級領導乾部德的考核評價辦法》(試行),提拔乾部先征求其父母、鄰居甚至小區物管意見。截至17日,彭山已有5名乾部通過此項考核,其中一名乾部因不愛做家務被扣2分。
其實,在考核乾部的『家庭美德』、『社會公德』方面,湖南省邵陽縣、四川省郫縣、江蘇省沭陽縣、河北省魏縣等許多地方,都進行過類似試驗,其基本做法基本一致。但輿論卻總對此持否定態度,認為這不過是形式主義花架子而已。首先,公眾更關注的是官員如何使用公共權力。公眾關心『三公消費』問題,關心強征強拆、環境污染等社會問題,關心社會保障、廉租房、醫療、教育等,關心整個社會的民主法治進程。事實上,即使官員私德敗壞,也主要是與公德敗壞相關的。比如,很大程度上,如果沒有貪污受賄積累的大量金錢,官員就不可能包『二奶』。其次,從一些地方的實際操作看,也讓人覺得可笑。從官員的妻子、父母那裡,無法考核出家庭美德的真實情況,因為家人昇官畢竟是『大局』。我們並不反對對官員私德的考核,但有兩點必須注意:一是,必須堅持考核公德為主、考核私德為輔的原則,私德只是參照,不可喧賓奪主;二是,考核私德必須采取科學方法。最重要的是群眾參與,應廣泛聽取乾部身邊工作人員及工作交往對象的意見。為說明『提拔先問家人意見』的成果,四川彭山舉出一個官員不做家務被扣2分的事例,其實這是誤會。他妻子說,不知不做家務要被扣分。下一次,他妻子就不會回答丈夫不做家務了。不,全彭山縣的乾部家屬都知道,下一次不能隨便回答丈夫不做家務了,不能影響丈夫的前程,那樣會毀了這個家的。所以,在整個彭山,『不做家務扣2分』今後不會發生了。
德纔兼備、以德為先,是如今乾部任用的一大標准。但是,在如何考察『德』的問題上,卻沒有相關的標准。或者說,品德本身就不適合進行分值化的考察。彭山縣的《辦法》規定,對乾部考核的內容包括政治品德30分、職業道德28分、社會公德28分、家庭美德14分。家庭分只佔總考評的較小分值,或許是有關方面已經考慮到了『家丑不外揚』的因素。但是,仍然不能據此認為媒體存在『斷章取義』。因為,人們看到了太多行政機關年終考核的『你好、我好、大家好』,所以,人們對一些地方機關的考評失去了信心,缺少外部評價與群眾意見,會讓行政考核流於形式。
留日學生機場刺母9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