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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樓
湖心亭
曹錕的書房
1924年曹錕被軟禁在北京,天津由奉系軍閥張作霖佔據。曹家花園也成了張作霖的“御花園”,號爲“張大帥公館”。其實早在張作霖見到曹家花園之時,就曾向曹錕要園林圖紙,並打算在瀋陽修一座同樣的園林,張作霖當時稱曹家花園爲“天津的圓明園”。
(上接B04版)
當時在曹家花園住得最多的,當數軍閥張作霖。
1920年,張作霖與曹錕聯手,打敗皖系軍閥。曹張共掌北京政權。兩人此前已經是把兄弟,爲了親密雙方的關係,掩蓋雙方的不睦,曹張兩家聯姻,曹錕將年僅7歲的女兒曹士英許給張作霖的8歲兒子張學思,這門親事當時成了京津地區的號外新聞。當年的9月4日,曹張兩家的婚姻聘禮儀式在曹家花園舉行。當時花園兩側豎起了紅黃兩面大旗,紅旗上書“東三省巡閱使”,黃旗寫着“直魯豫巡閱使”。聘禮由當時的國務總理靳雲鵬主持,規格一時無兩。
據張利民介紹,張作霖以後只要到天津來,就住曹家花園。“通過它可以反映曹錕和張作霖之間的關係。”尤其是在1924年左右,張作霖控制天津的時候,基本上都在曹家花園。
1924年曹錕被軟禁在北京,天津由奉系軍閥張作霖佔據。曹家花園也成了張作霖的“御花園”,號爲“張大帥公館”。其實早在張作霖見到曹家花園之時,就曾向曹錕要園林圖紙,並打算在瀋陽修一座同樣的園林,張作霖當時稱曹家花園爲“天津的圓明園”。而就在當年12月初,孫中山爲解決國事亂局抱病北上,住在日租界張園,張作霖前往看望。隨後孫中山便到曹家花園進行禮節性回訪。在曹家花園,孫中山提出廢除不平等條約、召開國民會議以及中國統一等主張。
那時還有一個重要人物——溥儀也曾經到過曹家花園。據張利民介紹,馮玉祥佔領北京以後,把溥儀的小朝廷趕走,“把故宮封了,皇帝和大臣都只能出走。”溥儀輾轉到天津靜園,在天津稱起小皇帝。“那時候張作霖至少從表面上對皇帝很尊崇。”此前,二人“禮尚往來”已久,張作霖給溥儀錢,溥儀給張作霖畫,給他禮物。溥儀被趕出紫禁城以後,張作霖大罵馮玉祥,“怎麼能把皇帝趕出來呢?”溥儀到天津後,張作霖幾次想邀溥儀去曹家花園,但溥儀畢竟還認爲自己有皇帝身份,基本上都是在靜園張園見舊臣。張利民說,溥儀身邊的“內務大臣”先去曹家花園密見張作霖。張作霖當時是東北大元帥,兩人見面怎麼行禮、怎麼稱呼都是很需要講究的問題。“張作霖很會來事,上去就跪着磕頭,溥儀馬上說‘上將軍好’,局面就比較好辦了。”
姨太太爭寵
大家庭分裂
曹錕一共有四個老婆,依次爲鄭夫人、高夫人、陳夫人和劉夫人。因爲高夫人早逝,所以曹錕下野後,便與三位太太和子女們一起生活,共同居住在英租界19號公館。不過,家庭關係的錯綜複雜,讓曹錕的安穩日子過得並不愜意。曹錕的正室出身於富貴之家,但相貌平平,曹錕對她也不甚喜歡。夫人間的爭吵,主要集中在陳夫人和劉夫人之間。陳脾氣古怪,劉性格剛烈。除了爭寵爭財,還會爲一些小事起衝突。劉夫人不堪這樣的生活環境,帶着女兒兒子移居英租界洛陽道,曹錕的大家庭走向分裂。
北伐軍1928年北上,張作霖抵擋不住,退出京津地區,退守關外。“皇姑屯事件”發生後,張作霖被炸死,於是曹家花園又回到曹氏家族手中。但因爲獲釋後的曹錕已在英租界“定居”,此後很少問津曹家花園。
1936年,國民政府冀察政務委員會主席、29軍軍長宋哲元以25萬法幣將曹家花園買下,作爲委員會辦公機關。曹錕下野以後,吃飯不挑剔,喜歡吃海鮮,經常跟拉車賣菜的鄰居光着膀子聊天,因爲他出身比較貧寒。抗日戰爭爆發後,日本人想把他拉出去當親日派,成立晉察冀委員會,他的一個姨太太攔着不讓出山,他的下屬去勸他,被罵一通。
新報記者彭輝
圖片由河北區文物管理所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