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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海一勺
□許柏齡
多少年來,人們總津津樂道梧州在近代史上曾經如何繁榮輝煌一時,在兩廣、大西南乃至華南有著如何重要的地位,但關於這一時期梧州的真正實況誰也說不清講不全,以至於許多史實資料已漸被遺失忘卻。新中國建國60餘年,尚未有一本書稿對這一時期的梧州狀況進行全面系統的研究與反映,李小艦的長篇小說《西江風雨》總算是以文學的形式解決了這一重大課題。
小說通過虛構的人物和故事,將梧州清末至民國的整個歷史過程串連起來,從辛亥革命、國民革命、廣西的早期紅色革命、北伐戰爭、軍閥混戰、新舊桂系交替、抗日戰爭直至新中國建立,涉及當時梧州的政治經濟、文化藝術、山川河流、城市風貌、民俗風情,以全景式的大架構,史詩般的筆調,以虛帶實的手法,真實全面形象地展示了這一時期梧州的盛衰過程及其中原因。
全書雖然架構宏大,時間跨度長,場景多,層次復雜,然而首尾呼應,脈絡清楚,結構完整,從而顯示出作者駕馭宏大長篇架構的功力。商人梁家順是主角,也是主線人物,作者通過對他在梧州商界的成長奮斗過程的刻畫,不但將梧州這座百年商埠的商業風貌和社會、文化的方方面面展現出來,而且還牽帶出了中國近現代許多風雲人物:康有為、孫中山、胡漢民、周恩來、宋慶齡、廖仲愷、李烈鈞、蔣介石、汪精衛、陸榮廷、李濟深、李宗仁、白崇禧、黃紹竑、陳濟棠、馬君武等等。這些人物的出場和活動,或顯或隱,或詳或略,輝映著梧州的歷史,顯示出梧州地位的重要,把梧州人的奮斗歷程融進了整個中華民族氣勢磅礡的救亡圖存、強國復興的歷史大背景中。
此書的一大特色,就是將清末至民國時期的梧州各大行業以及市井的特色風情詳盡描述,形象真實地再現給讀者,包括了平碼行、騎樓城、西江水運、茶樓酒館、花艇妓寨、水上風情、粵劇文化、民俗民謠、風景名勝等等。對於軍閥混戰中的鴉片貿易、桐油貿易、鎢砂走私,以及抗日戰爭時期在日軍封鎖線炮火底下的商業貿易,作者寫得驚心動魄,真實具體,即使是當時某些行業的行家裡手,也未必能將本行業講述得如此深細詳盡,更何況是全景式展現當時梧州的各行各業。因此,有評論稱此書為『一部關於梧州歷史文化的百科全書』,實不為過。
許柏齡